江意禾笑吟吟地问,开朗而阳光。
林夭感觉冬天的冷风从车窗缝隙灌入,“你生日。”
“亏你还记得,你今年回来吧,往年江嘉屹在你都不回,今年就我一个,你怎么也得回来了。”
“行。”
林夭没再拒绝。
“你忙,我帮你订机票。”
“可以。”
电话快挂的时候,林夭鬼使神差多问了一句:“江嘉屹这些年有交女朋友吗?”
对面顿了一下,笑道:“女朋友?我觉得他快得道成仙了,他哪里需要女朋友,每次给他介绍都挑三拣四的,我觉得他要孤独终老。”
林夭望向车窗外,有痴缠的情侣走过,一方娇嗔一方温和,她说:“不至于吧?”
“说起来荒唐,每次他推三推四的时候都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次给他介绍个漂亮的,他居然说眼睛有点像你,所以不喜欢。”
“我问他哪像,我觉得不像啊,你眼睛比那个女孩子好看一点,结果他说什么,他说眼里的绝情最像,没意思。”
林夭哑口无言,良久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也两年了吧。”
江意禾想起什么又接着问:“你呢?你有没有交男朋友?这次顺便带回来给我看看啊。”
“没,我也觉得谈恋爱没意思。”林夭淡笑。
“你那病还没好吧?林夭,我觉得你真的要吃药了,心理病也是病,我看你是越来越严重了。”
林夭呼了口烟,烟雾中眯起眼,忽然拐了个话题问:
“你觉得江夏知说的话可信吗?”
江意禾警惕起来:“江夏知去你们那了?”
“嗯。”
“疯子!我怀疑她有点狂躁症。”
“可信吗?”林夭看向被丢在副驾驶座上的门铃,声音低哑。
“疯子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江意禾声音沉了沉。
林夭不清不楚笑了声:“也是。”
五年了,她曾经动心的感觉也忘得干净,现在和他只剩下陌生。
更别说他了。
五年时间念念不忘。
这需要多确切的爱。
啪的一声。
红色的桌球滚进洞里,细长的杆子晃了一下,收回到江嘉屹手中。
他面无表情抿一口酒,随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目光盯着最后的黑八。
“你不累的吗?打了一晚上,通宵我的天,出了大学之后,我就没通宵过了,你怎么这么能熬啊。”
单间的包厢,张离歪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杆子已经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说是一起打,其实一整晚几乎都是江嘉屹自己一个人在打。
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打完一桌又一桌,不知疲倦。
还破天荒喝了酒。
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