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意想说些什么,又怕伤他自尊,不说了。
“这不是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寒冷。”赵酒说。
两人下楼,路过宿管室,余意先一步踏进雪地里,留下一个脚印。
赵酒跟庆哥打了个招呼:“哥!圣诞节快乐!越活越年轻!”
“小伙子你也是啊!你咋穿的比我老头子还多啊!”人脸识别器至今还没记住赵酒的名字。
赵酒不理他了。
赵酒走在余意身后,看着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里边就一件毛衣,一身非常清凉的样子。
他在后边问他:“你冷不冷?”
“不冷。”余意回头看他,见他每一步都艰难地踩在雪地上。
围巾把他整张脸挡住了大半,整个人就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来。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白气把脸都笼罩住了,看不真切。
“站那别动。”赵酒忽然开始拉自己的外套拉链。
余意站在原地,看着他把拉链拉开,露出里边贴得满满当当的暖宝宝的一角。
“有好几丝的凉意。”赵酒边说边朝他走过来。
余意见这人都冷得在打颤,有些奇怪他在作什么妖。
赵酒走到他面前来,忽然双手拉开自己外套两边,一把抱住他,把他抱进自己外套里。
余意只觉得胸前忽然一热,随即,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
暖宝宝不是什么劣质品。
他想都没想,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我操……”赵酒落地还不忘把衣服裹紧。
余意看了一眼他躺在雪地里的模样,转过头就走。
“这就是为科学献身的大无畏精神。”赵酒边爬起来边叨叨,“总有些人是要牺牲自己来换取幸福的,如果世界上没有那样的人,那就让我来做这世上第一人吧。”
余意在前边听着他碎碎念,总觉得这人跟岳郁是越来越像了。
在南方长大的孩子见到雪景都会表现出格外的兴奋激动,早读课,大半的学生都出去看雪,留下的小半的学生在里边读书。
余意和赵酒是小半里的两个。
赵酒最近发现一款很精彩的恐怖游戏,今天是第一回玩,开了声音之后,余意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
他早上刷朋友圈,头一回看见余光钟发动态了,是一个九宫格,秀的昨晚平安夜跟老婆在外边玩的照片。
余意一张张地看过去,从来没有发现,余光钟笑起来居然挺温柔。
关了手机,他找出英语书想背单词,赵酒忽然惊叫一声,手机被他扔到了余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