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一定,我们各自进了包厢吃饭。满桌的山珍海味让我爱不释手,夏奏没有来吃真是太可惜了。唔……水蜘蛛,我怎么越想越觉得那应该是螃蟹?想来我在这边从来没有吃过螃蟹,无论是落魄的时候,还是在宫里,难道这里的人因为螃蟹长了八条腿很像蜘蛛,所以以为它跟蜘蛛一样是不能吃的?
回去问问夏奏吧,叫他捉一只给我看看,如果真是螃蟹,那就太好了。我舔了一下嘴唇,口水直流。
舒实瑾依旧是先尝了每道菜,才给我吃。看得项澄音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干脆扔了筷子,抱着手看着我们。而对于项澄音,舒实瑾从一开始的惊讶和不习惯,到现在就十分淡定了,对项澄音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丝毫的敌意。
要不怎么说舒实瑾为人谦和,而且很是识分寸呢,就连夏奏都不怎么吃他的醋。
&ldo;我真的气死了卫若昭的恩师?&rdo;我一边啃鸡腿一边问。
舒实瑾想了一会儿,艰难地开口:&ldo;我虽未见若昭恩师临终之时,但……恐怕是这样。那时公主跟现在一般不愿意学习政事,经常逃学或者装病不上课。&rdo;
&ldo;正常得很,我年幼时亦不爱背书论史,教书先生一来,我就浑身痒的难受。&rdo;项澄音耸耸肩,纨绔弟子不学无术,还一脸得瑟。(你不也一样?)&ldo;上一位帝师年事已高,怕是受不起公主如此轻视。况且吾皇对二位公主的课业很是关心,经常过问,时不时出些题目让二位公主思考破解之道。&rdo;舒实瑾温和地笑着解释。
我无所谓地笑笑,忽然一惊,不知谁的手摸上了我的大腿,搭在那里,掌心炙热。我左右看看,只见项澄音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垂在桌下,正是那罪恶之手的主人。
这小子也太随便了,夏奏一走他就这么轻薄我,嗷嗷嗷!我移开腿,他收回手,总算安静下来。可没一会儿,罪恶之手又摸上了我的屁股。擦!流氓!我怒瞪向他,他刚好偏头看着我,我一愣,哇,项澄音细看之下也蛮帅的啊,而且帅得有点痞。
我收回花痴的目光,默默吃饭。
桌上的菜都被我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喝卫若昭对决之时已经到了。我仿佛听见了战鼓咚咚咚敲响的声音,站起来一脚踏上椅子,一拍桌子,大吼一声:&ldo;小二!!来两斤二锅头!!&rdo;
外边的小二屁滚尿流地进来,&ldo;呃……姑娘这是要……什么?&rdo;
项澄音拉着我坐下,&ldo;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女儿红。&rdo;
我灰溜溜坐着,缩着身子。好不容易叫壶酒,都叫得这么吊丝。你听听人家叫的,上等女儿红,那就相当于我们那里的拉菲葡萄酒。二锅头怎么了?人家实打实的,实惠,一瓶干下去,醒来已经是明天。
小二端上一壶女儿红,我给项澄音倒了一杯,其余都打算让那个叫什么海静展的喝下去。
在项澄音玩味的目光、舒实瑾鼓励的目光下,我豪气地拉开包厢的门,大步朝海静展所在的包厢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台下有千万观众欢呼着我的名字,叫嚣着让我灌醉颇有几分姿色的海静展,由她们拖下去先ooxx几十遍再说。
&ldo;哗啦&rdo;,我开了门就看见他们的桌上已经摆了一壶女儿红,卫若昭正端着酒要敬,而海静展已经举杯了。哇呀呀,太jian诈了,趁我还没吃完饭就抢先一步想逼着海静展喝酒。我一步上前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卫若昭高挺的鼻梁道:&ldo;呔!什么事都讲究个公平,更何况我还是个女的,你怎么可以抢先敬酒?&rdo;
卫若昭放下酒杯,比了个&ldo;请&rdo;的手势。我才看见,海静展杯中装的只是清水。
项澄音和舒实瑾此时都走了进来,在空位上坐了看着我们。
&ldo;海老板!&rdo;我壮怀激烈地把酒杯一送,&ldo;相见就是有缘,为了缘分咱们干一杯吧?&rdo;
&ldo;海某从不喝酒。&rdo;海静展微笑着拒绝。
&ldo;要不你喝一口,让他‐‐&rdo;我指着项澄音,&ldo;喝十杯??&rdo;
项澄音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ldo;你跟人喝酒,扯上我做什么?&rdo;只听他轻咳了一声,甩过头去。
&ldo;海某滴酒不沾。&rdo;海静展还是微笑着拒绝。
我的脸沉了下来,这家伙根本是出了一个绝对的否定命题,无论人家怎么说,他都是一句&ldo;我不喝酒&rdo;,不就是免人家一顿饭钱么,这么小气。我沉默下来,低着头不说话。海静展见我受挫,还假装好心安慰我:&ldo;姬姑娘莫要沮丧,我免了你们今日的饭钱便是。&rdo;
鸡姑娘?你才是鸡姑娘!太瞧不起人了,我是在乎那一顿饭钱么……反正也不是我付。
卫若昭神清气慡的,目光在我和海静展之间游走,好像在看对口相声似的。我站起来,&ldo;不如我为海老板你唱一首《祝酒歌》吧?&rdo;说着,我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嚎了出来,就是歌剧中的那首,你们懂的~我不会说外语,就凭着记忆乱嚎,叽里咕噜的,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目瞪口呆,与我初次相识的海老板更是瞪圆了眼睛,手里那装着清水的杯子都险些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