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40章（第1页）

玛丽&iddot;李&iddot;布赖斯和这位彭斯凯的关系迫切需要深入调查。如果他能说服威拉德扩展调查协议，他就可以提交第二份报告，却不需要任何付出。私人侦探没有在报告里对两人关系做出解释或推断。皮特喜欢这种客观的描述，显得专业又简洁。换作是他，也会采用同样的方式。他会先对威拉德做一次口头简报，当作铺垫。得知消息的威拉德一定迫不及待地授权他继续调查。

皮特拿出打好的报告，复印一份留底，再附上两次行程的机票复印件以及相应的费用改动，以表明他工作细致。内华达私人侦探在玛丽&iddot;李&iddot;布赖斯入住的会议酒店待了四晚。皮特盖住原先的顾客名和信用卡号，复印一份，在空白处打上自己的姓名和卡号，再复印一份。他凑近了仔细检查，确保准确无误。威拉德消化报告的内容还来不及，哪会有时间仔细看账单。皮特大方地将最后的总额减去了20。

他把所有文件装进一只半满的整理箱，塞进书桌的容膝空当，然后拨出了威拉德的号码。威拉德扑过来接电话时，他都无须自我介绍。

&ldo;你有结果了?&rdo;他开口就问。&ldo;几星期前就应该有结果了。我付了那么多钱，你不应该拖拉。&rdo;&ldo;别着急，小伙子。我可不是你的兄弟，私下给你帮帮忙。你聘请我完成任务，我则竭尽所能。我的工作专业全面，对你可是大大地有利，而你的口气似乎有点责难的意味。别的侦探见好就收，我的调查更加深入，更别提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还给你打了20的折扣。我估计我发现的线索你都不想知道吧?&rdo;

他可以想象威拉德的眼皮变成了粉粉的红色，他大概不习惯被人如此批评，过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

&ldo;我没说不想知道，&rdo;他咕哝着。

&ldo;你的语气很不客气，这就是我的感觉。&rdo;

&ldo;对不起，我一直等不到你的回音，我只想表达这个意思。&rdo;

&ldo;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马上把结论报告寄给你，当然我亲自解释报告会更清楚。一切由你决定。&rdo;

&ldo;&lso;清楚&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有事实，有证据。有件事情我很想澄清，我应该告诉你在调查期间你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会如实相告。我掌握了一些线索，核实线索花费了不少时间，还请了外州的同行帮忙纯属私人帮忙。你是愿意听呢?还是不愿意听?&rdo;&ldo;当然想听。很抱歉刚才语气不好。玛丽&iddot;李回家之后整天坐立不安，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我想和她谈谈，但她不理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rdo;

&ldo;好消息是我掌握的线索填补了一些空白。我的报告不是结论性的，仅仅是开始。今天傍晚我可以过来一趟。&rdo;

&ldo;不行。她这几天经常提前下班，关着门在卧室里打电话。你可以三点钟来，只能待一会儿。&rdo;

&ldo;在外面见面可能更合适，我来接你好吗?&rdo;

&ldo;要是她回家看我不在怎么办?&rdo;

&ldo;留个条，说你和朋友喝咖啡，别说男女。要我说，你应该制造些神秘气氛，她完全忽视你的存在，对你没好处。&rdo;

皮特在离威拉德家一个半街区的约定地点接到了他。他喜欢这种秘会的感觉。皮特原本希望先让威拉德有思想准备，等自己口述完情况之后再给他看书面报告。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威拉德伸出一只手，连续打了两次响指，似乎皮特是一只小狗。皮特只得把牛皮纸信封递给他。

他沿着101公路向南开，威拉德开始看报告。他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皮特觉得不对劲。他从鸟类保护区出口下了高速，开进距离海边8米远的小型停车带。为了表示友好，他带了一包什锦甜甜圈和两杯超大杯咖啡，希望稍稍缓解威拉德的焦虑。威拉德看到照片时，他忽然感到一阵愧疚，仿佛是他自己背叛了这个男人。

皮特把车子熄了火，两人坐在车里。皮特默默凝望前方的环礁湖，一群鸭子蹲在岸边泥地里。每年在特定的时间，环礁湖都散发出臭蛋的味道，真不知附近的商家是如何忍受的。停车带对面有一家餐馆，一处运动设施，十家叫卡连特的酒吧餐厅，那是警察下班爱去的地方。今天环礁湖的味道不算难闻，稍微有些潮湿，外加水草和鸟粪的气味。

报告摊在威拉德的膝上。&ldo;真丢人。&rdo;

&ldo;我不这幺想。至少你的直觉是正确的，只不过你需要担心的不是里德医生。从我查到的线索来看，这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叫欧文&iddot;彭斯凯。&rdo;

威拉德的表情混合着疑惑与沮丧。

皮特说：&ldo;我不建议你采取行动。由你决定。换作是我，我会继续调查，现在还不能判断事情的性质。&rdo;

&ldo;为什么她会和这个人说话?我不明白。&rdo;

&ldo;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全部的线索。容我建议，下一步你应该在电话里装窃听器。&rdo;

&ldo;你是说窃听我家的电话?&rdo;

&ldo;如果她用的是办公室电话，情况就比较棘手，潜入办公室装窃听器难度很大。监听她在家打的电话就简单多了，也更合理。我们根据电话内容制定下一步行动。&rdo;

&ldo;这样不好。&rdo;

&ldo;我理解，&rdo;皮特说。&ldo;这位彭斯凯和她之间可能根本没事，住在里诺的高中同学嘛，没什么大不了。她知道自己会去开会，因此约了见面叙叙旧。但我怀疑另有隐情，不调查是不可能知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