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公寓面向大路而建。楼前人流车辆穿行。
如果车是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还好,不巧江木把车停在公寓后面的投币式停车场。
把尸体运到那里是危险的。
把车开到入口再运到车里听上去是安全的,这个方案也马上被否决了。
江木的尸体比想象要沉,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搬不动。必须要两个人协作。
但是车子停好后开车的人又不可能离开吧‐‐荻野说道。这种违法停车被保安发现的话就完了。要是把警察招来的话,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这可是跟尸体有关。
但是,锅谷又用不上。塚本开车,我和荻野搬运的话,房间里就剩下锅谷一人了。
那就一起跟着走呗,荻野说这也不行。确实那个时候的锅谷,虽说已经镇静下来了,却还不是能够很好完成命令的状态。想让他明白说的是什么的话,必须有个人跟着他。
虽然一定要让他明白说的是什么的原因我不明白。
最后我听从了指令,大白天的搬运别人杀的尸体。
大概‐‐。
因为我是非人。
我抬头。抬脚的不是荻野也不是锅谷,塚本佑子。这也是荻野的指示。抬着尸体的两个人,穿行在狭窄却熙攘的路上。
这就叫极致的无防备了吧。不不更应该说无谋,无计划,无节操。稍微有什么闪失,被抓的可是我和塚本。
就当做搬一般的东西堂堂正正的,没事的荻野说道。
没人会想到大白天在大街上搬尸体的‐‐道理在此。
这么想是这样。实际上也是这样。街上人是不少,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惊人的犯罪行为。
过往的行人对我来说只是风景一样,他们的眼中我和塚本页不过是风景。
担心血渗出来滴下的问题并没有发生。我们把过去式的人像堆行李一样塞进车的后备箱。
没有任何不安和罪恶感。
塚本把车开到前门,我按门铃叫荻野一行下来。
锅谷荻野一前一后很快出现。
两人的身形不自然的过分靠近。就像是警察领着犯人一样。想来这个孩子本是监视荻野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荻野被这孩子带来这的。
荻野悠然走出大门,让锅谷坐在后座上后自己坐进副驾驶,向塚本指示前行的目的地。
塚本照办。
之后两个小时,装载尸体的车辆在沉默中疾走。不知驶向何方。
&ldo;好了快放我下来。停在哪儿都无所谓了。对我来说都一样。就算停在高速路上也可以。警察会保护我的吧。你有债,这个锅谷是杀人犯。塚本的话不清楚,应该是想逃到什么地方吧。但我哪儿都不想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