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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这就是所说的善人成佛吗？而恶人也是有这样的可能……&rdo;

这样宗旨又不同了湛宥说道。

&ldo;我派宗旨相当古老，嘛他宗如何我不知道。但那边是爱吧。而这边是慈。这可不一样。那边也饶恕，但是建立在你必须悔改的前提下。忏悔，告解，然后才会被神原谅。但是，刚才也说了……&rdo;

人是不会变的啊。

&ldo;特别是那些偏离常理之外的人是怎样也没办法啊。不理解别人痛苦的人，怎样都不可能理解。即使试着去理解最后也理解不了。这不是绝对的恶。甚至连恶都算不上。无法理解所以没有办法啊。理解不了为什么不能杀人的人，至死也理解不了啊。这种人要怎么办。是杀掉，还是关起来？&rdo;

&ldo;无所谓了……&rdo;

我这么说。

&ldo;正解。只是，把这种家伙放到一旁不管，放进社会中也是不可能。法律上是犯罪者，社会中当然就应该受到惩罚。只是，当越过社会的范畴时‐‐&rdo;

就只能宽恕了湛宥说道。

&ldo;刚才也说了试图去寻找道理上的合致，是社会中的要求。心的领域上不是这样，尾田。这个寺庙是在社会之外。在这里的是和脱离社会的我这样的出家人，或者是不被社会接受‐‐被檀家送来的&ldo;异常者&rdo;。总之都是和社会断离的人……&rdo;

&ldo;我说啊……&rdo;

你想说什么啊我问道。

老僧，稍稍张开皱纹下的眼睛，然后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ldo;尾田啊……&rdo;

&ldo;什么啊……&rdo;

&ldo;鹤宥啊，虽然还年轻……&rdo;

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湛宥说道。

&ldo;啊？&rdo;

湛宥郑重的站起。

&ldo;十四岁杀了妹妹。没有理由。被抓住，进了矫正所，十七岁出来。只是一出来又杀人了。全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连续杀了三个人。理由‐‐没有……&rdo;

蹙眉拧面。

&ldo;当然，马上又被抓住。这次被送进医院接受心理治疗。医院呆了几年，出来之后完全没变，还是觉得想杀人。然后，就被父母送来这里了。已经六年了……&rdo;

&ldo;这样‐‐吗？&rdo;

你有什么看法湛宥问道。

&ldo;那是杀人犯。杀人之后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人啊。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实际上无药可救。那和也许杀了你女儿的人，是同类啊……&rdo;

杀掉女儿。

我想象着。

鹤宥把女儿的头按在河中，溺死的场面。

没有现实感。

而且我对女儿面貌的细节已经回想不起来了。细部是朦胧的。那的确是我的女儿，然而细部的暧昧，宛若旧电影……

不是忘记了。

一定最开始就是这样吧。

我‐‐

果然是非人啊。

那么可爱的孩子，有自己的血脉无比怜惜的孩子，无罪，无垢的存在‐‐我没有正眼看过不是吗。不然也不会记不得吧。

这样的孩子被杀掉，像垃圾一样被抛弃，本来应该是发疯愤怒哭泣不是吗。而我这样算什么。

这样的沉默。

&ldo;是吗？&rdo;

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