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论文的问题很多,现在跟你讲,你也不一定明白,这是一篇国外博士生的毕业论文,我待会发你邮箱,你先试着看看,再试试如果是自己写,会从哪个角度哪些方面考虑,还有数据的来源和真实性,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简稚到的时候,时轻语正在和她带的研一学生孙雅说话。
声音像是珠玉般清脆,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有问题时再来麻烦您。”孙雅红着脸说。
“嗯。”时轻语淡淡地应了。
孙雅抱着资料,一出办公室就看到简稚,正要说话就被简稚制止了。
她拉着简稚走到另一边,压着嗓子说:“请问你找时老师吗?现在是饭点时间,时老师马上要去吃饭了,我觉得你还是过会再来比较好。”
“……”简稚狐疑地看着孙雅,严重怀疑这是一个与当年的自己相似的情敌。
孙雅被简稚看得脸上发烫,说:“你是时老师亲戚吗?”
“我是她爱人。”简稚宣布所有权似的说完,又回到了办公室门口,却只是在那里站着,并没有贸然进去。
时轻语低头在整理论文资料,还有一些英文文献,直到所有东西物归原位,排列得整整齐齐。
时轻语有强迫症和轻微洁癖,这些简稚都知道,她静静地看着,眸中聚起了不可明说的光芒。
时轻语有一头从未经过吹拉染烫的黑色长直发,如瀑布似锦缎,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又经常穿西装加白衬衫,戴着无框眼镜。
书卷气息浓重,禁欲又迷人。
兴许是简稚的视线太过炽热,时轻语眉头轻蹙,终是发现了她,却没有说话。
“时老师。”简稚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仿佛刚刚在外面偷瞧的人不是她。
时轻语拔了笔记本上的u盘,抬眸静静地觑着她,说:“有事?”
“我想请你一起吃饭。”生怕时轻语不明白似的,简稚指了指自己脸,“赔罪。”
时轻语视线在简稚脸上顿了一会。
恰到好处的妆容,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那脸与自己的手掌亲密接触过,她淡淡地说:“不用。”
然后拿着包径直往外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简稚抿唇紧随其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踩着时轻语走过的地方走,正好可以嗅到她身上的清雅香味。
路过学校大礼堂的时候,鼻尖却突然飘来一股浓烈的异味。
简稚屏住呼吸,嘴角向上弯了弯。
她突然大步上前,和时轻语并肩而行,就差没有挽时轻语胳膊,说:“时老师,走快一点。”
时轻语扭头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简稚说:“是石楠花那污花的气味,时老师小心被污染了。”
时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