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开始了?”简稚不敢抬头看时轻语的眼睛,怕她说拒绝,怕她依旧厌恶自己的接触,虽然已经戴了手套。
时轻语认命似的由着她,说:“嗯。”
简稚之前上网搜了一下,脚崴了后,二十四小时内不应该碰热水的,而是应该冷敷,然后再涂红花油按摩活血化瘀。
可时轻语刚刚洗过热水澡,所以红肿变得有些可怖吓人。
“这个力道可以吗?”简稚小心地捧着时轻语的脚,动作轻柔,脸色认真,隔着手套都时轻语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
时轻语说:“再重一些也行。”
简稚又加了些力道,重了怕时轻语疼,轻了怕起不到该有的效果,所以按摩揉压过程中,她一直是高度紧张状态。
脚不像手常年暴露在外,比手敏感得多,时轻语只觉得简稚一碰就痒酥酥的,只能抿着唇想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那个男人我认识。”时轻语主动启了话题,提到男人时还是生理性厌恶。
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过是只有一副好皮囊,而内里全是糟粕、败絮。
简稚愤愤地说:“我也认识,u盘里的东西多半是他搞的,明天去保卫处问问就知道了,这种人不配当老师。”
她是男人走近时才认出来的。
时轻语和她结婚以前相过亲,对方是计软院一个教授,各种条件不错,但是没想到醉酒后就暴露本性,成了变态。
她以前就听说这个老师和张胖子是一样的套路,同样喜欢把期末专业课卡得很紧,然后让学生去求她,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硬件条件不错。
头发浓密没秃头,身材伟岸没有啤酒肚,是许多钟爱帅大叔的freshan的校园男神。
“我已经让我哥找他的警察朋友帮忙了。”似乎是怕时轻语误会自己滥用关系,简稚解释说,“这种人如果是学校处理的话,为了学校名声,肯定只会记处分或者说是醉酒后精神恍惚认错人,然后让他继续在学校里为所欲为。”
她相信知道这个老师为人的校领导肯定不少,只是没人愿意平白无故惹一身骚而已。
时轻语不置可否,说:“那你怎么会在学校?”
“……”简稚眼神一下子飘了起来,声音也跟着低下来,说:“我碰巧路过。”
时轻语不信,说:“停车场的人是你?”
脚踝处热热的,按摩已经差不多了,时轻语把脚收回来。
“大概是陶臻吧,我让她看看你今天开的是哪一辆车,方便我在后面跟着。”简稚自知处理不当,低垂着眉眼坦白说,“u盘的事没弄清,我担心你的安全。”
时轻语对此不作表示,只是淡淡地提醒她,说:“以后不许再跟踪我,我会报警的。”
“嗯,那我今晚可以留宿吗?刚刚出去时外面结冰了。”简稚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袜子,提醒时轻语这些都是因为她弄脏的。
时轻语极其不愿想起自己靠在简稚身上吐的情形,没有回答她,只是起身去阳台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