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时轻语暗自打了个激灵,她还不至于母性泛滥到认为简稚像孩子。
哪家的孩子会三句话不离床?
时轻语敛住心神,低头与简稚对视着,说:“你很在意床死?”
简稚觉得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她没松开时轻语,继续保持着小鸟依人的模样,说:“如果能床活,谁会想要床死?我当然在意了。”
谁能想到她好不容易和时轻语修成正果,最终却死在床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阅书无数,还能在床上失算。
“……”时轻语其实想灌输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床死的想法,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毕竟简稚的属性和她不一样。
“其实我……”时轻语发现她除了抱歉找不到说的,上简稚和被简稚上她们都试过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其实你并不会床死,只是不想和我共同达到生命大和谐,是不是?”简稚作怨妇状,说得伤心,并且心机地趁时轻语不注意时,埋在她的胸口处谋福利。
时轻语:“……”
简稚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猝不及防,时轻语同手同脚地定在原地,直到发现简稚很安分,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这才全身心松懈下来。
“我……我是真的没有感觉。”这是时轻语能说出来的最直观的感受了。
简稚头都没抬,瓮声瓮气道:“我有。”
时轻语没感觉,她有感觉,但是时轻语技术不过关,她当时只顾着痛了。
“嗯。”时轻语看着静静地放在旁边的裙子,突然觉得如果让简稚这样就可以不穿裙子的话,她好像也是能接受的。
“时老师,你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关心吗?”简稚有点沮丧。
按理说这是两个人的问题,应该她们两个沟通着来的,但是好像就她一个人无比在意,时轻语似乎无欲无求,如果她不提的话,时轻语或许恨不得不提。
“我很关心的,我只是觉得……觉得现在说这件事不是很好。”时轻语不知道别人家的情侣是怎么维系感情和日常相处的,但是就她个人而言,她还做不到没有任何准备,就肆无忌惮地谈床事。
简稚这才想起正事来,恋恋不舍地退出时轻语怀里,把那长裙拿起来,在时轻语面前比了一下,说:“那就穿一下?”
“……”时轻语现在宁愿和简稚继续说床事,也不想穿裙子,她说:“我真的不习惯。”
简稚抓住关键字,说:“是不习惯,并不是不喜欢,对吗?”
时轻语说:“算是吧。”
简稚没脸再蹭着时轻语的胳膊撒娇,但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便一脸渴求地说:“那就为了我习惯一次,好不好?”
时轻语有些无奈,其实她一直很矛盾她和简稚是否合适。
简稚追求热情似火,然而她的生命中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动心的,如果没有简稚的突然出现,她的生活大概会像一潭死水一直淡下去。
她连认亲都能内心毫无波动,有时候时轻语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冷血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