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连眼角都是红的,像是孱弱得快要凋谢的花儿。
“谢谢。”声音也听起来也有气无力,她们之间好像就只剩谢谢了。
“我……”简稚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时轻语不是撞上她,说不定早早地跑进办公楼了,变态男也跟不进来。
时轻语走了几步,似乎要去坐电梯,但是步子一轻一重的。
简稚这才发现她的左脚脚踝肿得厉害,应该是刚刚撞到自己时崴到了。
“你有东西放在办公室吗?我去帮你取。”
简稚公司离超市近,她担心时轻语有危险,就开车跟着时轻语,结果跟踪技术不行,半路被时轻语甩了,没想到倒回去时,发现时轻语的车折回来去了学校,所以猜测她是有东西落在学校了。
“我的包在办公室里,里面有钥匙。”时轻语也不逞强,把教师卡递给她。
等简稚的时候她又回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冰水的刺激让她舒服了许多。
简稚速度很快,才几分钟就把包拿来,她脚上只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身上更是单薄,走上走下一趟就冻得厉害。
时轻语看到了,说:“先把鞋穿上。”
简稚这才发现时轻语在她去拿包时,竟然倒回去把她的鞋捡回来了,她心里开心,又担心时轻语脚上的伤会更严重。
简稚蹲下乖乖地把鞋穿好,脚底不再是冰冷的地板,两人的身高差瞬间缩短。
“走吧。”时轻语说。
简稚想扶着时轻语,又怕被排斥,见她走得艰难,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难得强势地说:“你脚崴了,也开不了车,我送你回去。”
时轻语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自知脚踝受伤后不能运动,不然会伤得更严重,点了点头说:“嗯,谢谢。”
简稚眉目瞬间舒展开来。
上车后,时轻语恹恹地坐在后座,双目无神,精神萎靡。
简稚换了备用的平底鞋,启动汽车,从后视镜里看着时轻语。
她突然想起上次自己亲吻时轻语的事,顿时悔意扑面而来。
那天她是不是也很难受?
被强吻可比被强制拥抱更严重得多,而且她当时还伸舌头了,那时轻语是不是也觉得很恶心?
肯定是很恶心了。
简稚第一次觉得时轻语和自己离婚是对的,她不仅控制不住自己,触犯了时轻语的底线,还让她难受了。
简稚眉间紧拧着,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到弋阳路时轻语住的小区。
拿钥匙开门时,她生怕秦若就在里面,到时自己又是以什么立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