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轻语说:“今天教师节,学生送我花,我一开始也没注意。”
“教师节?我都忘了这茬了。”简稚一拍脑袋,懊恼道,“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节日,我们今天也过节吧。”
“嗯,不过我得回家一趟。”时轻语说,“你和我一起吗?”
“也好。”自从秦若上次突然住院后,时轻语回家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虽然已经认了亲生父母,但是在时轻语眼里,秦若依旧是最重要的亲人。
简稚和时轻语来到秦若那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客厅里秦若和小白一人一猫相处得十分融洽。
时轻语和简稚这次来是有目的的,秦若的事原本不该她们管,但是秦若自从时疆去世后就一直单着,忙着事业忙着工作,似乎刻意地去忘记感情。
自从秦若动了手术,公司的事有简稚帮忙打理后,秦若清闲了许多,时轻语这才想起来她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其实时轻语从来没有想过劝秦若找个伴,这不是她能干涉的,她能做到的只有多抽出一些时间陪秦若。
就在时轻语还在胡乱想着的时候,厨房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身材微胖,却又不是臃肿,而是一种丰润的富态美。
然而这个看起来像贵妇似的人身上时系着围裙,手里拿着菜刀,看到时轻语,她笑得一脸慈爱,说:“是轻语回来了呀。”
时轻语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茫然地应道:“姑姑。”
时莘是时疆的堂妹,时轻语记得时疆去世后,她们就与那边的亲人几乎断了联系,就算是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姑姑也很少来往。
这些年她听说时莘结婚了又离婚了,时轻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且看起来时莘和秦若相处一段时间了。
简稚也不知道时轻语竟然还有一个姑姑,正要开口跟着叫姑姑,就见时莘提着菜刀过来了,简稚下意识后背一凉。
“胃不好还偏要作妖。”时莘把秦若还没递到嘴边的酒杯夺了,那动作可谓是快准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这只是果酒。”秦若笑得无奈,她怀里的猫突然开口叫了几声,似乎也在控诉着她这种不顾身体的行为。
时莘不给面子道:“果酒也不能喝。”
“……”时轻语和简稚此时像是在家长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孩,只能耳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尽量不去看秦若,好在秦若似乎很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你们来得真凑巧,正好要开饭了。”时莘说着往厨房走去。
“姑姑,我帮你。”时轻语跟着去了厨房,简稚在秦若面前坐下,问了一些身体上的事,最近胃病有没有复发。
“我身体很好,只是她小题大做,你们不用特地过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的老人。”秦若刚刚说完,简稚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时莘反对的声音。
简稚:“……”
秦若闭口不谈身体的事了,虽然还是继续撸猫,但一本正经地和简稚说起了工作上的事,仿佛刚刚被时莘训的人不是她。
饭菜陆续端上餐桌,时莘比秦若还像一家之主,招呼道:“为了某人的胃,这些菜都会比较清淡,你们只能跟着我这个老年人养生了。”
“姑姑做的菜好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道绿豆炖排骨了,肥而不腻,有妈妈的味道。”简稚天生嘴巴甜讨长辈喜欢。
时莘颇为受用道:“既然好吃那以后就常来,我和这个榆木疙瘩住在一起每天都很无聊的。”
简稚和时轻语点头应下后笑而不语。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只有秦若依旧被时莘各种限制每道菜不能多吃,对此,简稚和时轻语都是权当没听到没看到。
简稚和时轻语在秦若那里呆了三天,离开后,简稚感叹道:“有姑姑在的家里充满了生活气息,我简稚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怕丈母娘了。”
时轻语说:“你以前很怕她?”
“也没有了,就是现在发现和她更亲近了。”简稚在时轻语耳边告秦若的状,“以前她找我谈公事时总是很严肃,半点情面都不留,害我一到公司就精神紧张,比见到我爸还紧张。”
时轻语完全没想到简稚面对秦若时还会有紧张的时候,她想了想,说:“我想以后你估计都不会紧张了。”
秦若很少去公司了,而且时轻语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更鲜活有人情味了。
简稚附和道:“毕竟一物降一物嘛。”
简稚和时轻语回来后,不忘问陶臻和陈漾的最新情况,结果自然是搞到床上去了,其实她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矛盾。
这一次陈漾突然回老家主要是因为她妈妈以生病的名义给她安排了相亲,本来是一件可以和陶臻商量的事,但是由于父母思想观念的落后,又怕陶臻多想,陈漾选择先解决再说。
其实陈漾在陶臻面前很自卑没安全感,她和陶臻门不当户不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以说她们的交往全是靠陶臻的主动开始的,以至于她习惯了这种模式,结果陶臻突然不主动了,她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开始胡思乱想,更加迫切地想解决完事情再当面说清楚,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之前类似冷战的局面。
“解决了就好,看来你们需要更多深度交流,不然总是这样没安全感可不行。”简稚毫不避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