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敌得过的,她悄悄拢了拢喷了青瓜味香水的发梢。
程涛没要酒,却有同学嚷着不行,擅自作主要了啤酒进来。一喝开了口,就止不住了。平时课业紧,人也拘束着,好不容易寻个由头挣扎一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啤酒抬了一筐很快见了底,又抬一筐,不少人脸上就面红耳赤,胡言乱语了。
程涛,你,你和余铃什么时候……程涛舀了一勺菜汤给此人填进嘴里。菜是川菜,辣得此人咳嗽不止。
师兄也喝了点,但不多,他此刻有些看明白了。掂起酒瓶,跟程涛碰了碰,眼神说,兄弟,镇定啊,镇定。
程涛真不想镇定,可这么多人横趴竖仰,掀了桌子,诸位只能钻桌底躺地下,显得他不公道。
他忍了忍,忍到余铃上来敬他酒。
余铃没怎么喝酒,却也红了俏脸。她唇上抹了唇色,带着亮光。
程涛说,余铃,谢谢了,真过意不去。
说得话,让人听上去俩人并不亲热。可此时,清醒的人不多,程涛也在给余铃留余地。
余铃捏酒杯的手有些抖。他不应该上来拥抱自己吗?或者趁此做些亲密的事情?亲一亲脸颊或者……她想着把自己都想害臊了。
可程涛什么动作没有,余铃咬着唇说,别谢我,大家都有份呢。
程涛说,师兄,你一会安排安排,让大家别走散了。
师兄出来打圆场:重头戏还没开始呢,蛋糕呢,切蛋糕。他手拉脚踹,把几个醉得轻的又弄得抬起头。
余铃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笑语盈盈。女同学把蛋糕盒来提过来,放在桌中间。丝带被利落地打开,盒子掀开霎那,有人&ldo;哇&rdo;出声。程涛也好好看了一眼。跟普通蛋糕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他又一时说不清。他又看了看坐对面的余铃,心里为自己刚才的生硬有些内疚。
余铃稳坐不动,刀交到程涛手里,师兄先拦说,我来点蜡烛。火柴划开那刹,程涛突然心头嘭地也燃起一朵小火苗。他大约猜到这蛋糕哪做的了。他笑笑,准备操刀。
等等,师兄说,你得先许个愿呢。
对,许愿,有同学拍了拍手。
程涛望着摇曳的烛火,微微闭上了眼。
众口聚一气,蜡烛成功灭,程涛大刀阔斧,下手不犹豫,一刀把那一行字从中间切断,先分了两块,左右手一起,左手给了师兄,右手给了余铃。余铃那块上,正挑起一粒巧克力,显得很是与众不同。
有同学嘴里嚼着蛋糕,问程涛,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对啊,对啊,说出来,今天说不定就实现了。不少人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