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转向沈浪,道:&ldo;你发现了什么破绽,我为何未发现?&rdo;
沈浪微微一笑,道:&ldo;其实那些都是极为明显易见之事,无论谁只要稍加留意,便可发党的,只是你那时心浮气躁……&rdo;
朱七七大声道:&ldo;究竟是什么,你快说吧,还穷罗嗦什么?&rdo;
沈浪道:&ldo;你可瞧见那店铺外悬的店招与对联……&rdo;
朱七七道:&ldo;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瞧见了,那是木头的招牌,刻了字以黑漆涂上,是以经久不褪,上面写着……&rdo;
沈浪笑道:&ldo;上面写着什么,不用念了。&rdo;
朱七七道:&ldo;念不念都一样,总之我不但瞧得清清楚楚,而且记得清清楚楚,我早已视察过了,那没有什么。&rdo;
沈浪道:&ldo;但你是否留意到那店招对联,木质都已十分陈旧,油漆也渐将剥落,至少也有七、八年以上之物。&rdo;
朱七七道:&ldo;他们是老店,老店自然有老招牌,这又有什么稀奇?&rdo;
沈浪笑道:&ldo;稀奇的是,店是老店,招牌是老招牌,甚至连店中桌椅陈设,都是老的,但唯有那柜台,却显是新近搭起来的,非但油漆还未干透,而且搭建得甚是粗糙,与店中精臻的招牌,桌椅都显得极不相衬。&rdo;
朱七七怔了一怔,道:&ldo;这……这个我却未曾留意,但……&rdo;
语声微顿,忽又大声嚷道:&ldo;但这又有什么关系?&rdo;
沈浪笑道:&ldo;关系便在此处,你那日明明瞧见柜台早已在那里,这柜台为何又会是在匆忙之中,新近搭成的。朱七七又怔了怔,呐呐道:&ldo;是呀?……为什么?&rdo;
沈浪道:&ldo;还有,无论哪一家棺材店中,都有着一种独有的气味,王森记既是老店,那气味更该浓厚。&rdo;
朱七七道:&ldo;不错,棺材店的气味,总是难闻得很,那……那并不完全是木材的气味,而像是阴森森,霉霉的,简直像是死人的气味。&rdo;
沈浪笑道:&ldo;这就是了,但那日我在王森记棺材铺里,所闻得的却非那种死人的气味,而是一种香烛的味道。&rdo;
朱七七道:&ldo;是呀!……这又为什么。&rdo;
沈浪道:&ldo;还有,无论哪一家棺材店中,最最留意的便该是火烛,只因棺材店中全属易燃之物,若被祝融光临,一发便不可收拾。&rdo;
朱七七听得入神,不觉颔首道:&ldo;不错。&rdo;
沈浪道:&ldo;但我那日在王森记棺材铺里,那制造棺木的后院中,却发现壁面,墙角,多已被烟火熏黑。&rdo;
他微微一笑,接道:&ldo;我便乘你们未曾留意时,在墙上轻轻摸了一下,我手指也立刻便被油烟染黑了,由此可见,那里不但已被烟火连续不断的熏了许久,而且最近数日前,还在被烟火熏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