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熊猫儿也只得在后面跟着。
三个人俱是面色沉重,身形俱都有如兔起鹘落,夜色深深,星光淡淡,城郊的道路上,全无人影。
忽然间,只见一辆马车倒在路旁,却没有拉车的马。
范汾阳一步窜了过去,拉开车门。
车厢中空空的,哪里有人。
熊猫儿动容道:&ldo;这可是她乘的马车?但……但她怎地不见了。&rdo;
范汾阳惨然长叹一声,道:&ldo;我对不起她爹爹,对不起她三姐,也……也对不起你们。&rdo;
熊猫儿跌足道:&ldo;果然出了毛病了,这……&rdo;
突听沈浪道:&ldo;你瞧这是什么?&rdo;
车座上,有块石头,压着张纸条。
熊猫儿一把抢过来,只见纸条上写着:&ldo;沈浪沈浪,白忙一场,佳人已去,眼青面黄。
沈浪沈浪,到处逞强,遇着王某,心碎神伤。&rdo;
熊猫儿大喝一声,道:&ldo;气死我也,又是王怜花。&rdo;
范汾阳切齿道:&ldo;恶贼,果然好手段,不想连我都上了他的当。&rdo;
熊猫儿厉声道:&ldo;咱们追。&rdo;
沈浪叹道:&ldo;他抛下车厢,乘马而行,为的便是不留痕迹,也不必沿路而行,此人狡计多端,巢穴千百,却教我等追向哪里?&rdo;
熊猫儿怒道:&ldo;如此说来,难道咱们就算了不成?&rdo;
沈浪淡淡道:&ldo;你等我想一想,说不定可以想出主意。&rdo;
伸手抚摸着车厢,久久不再言语。
朱七七醒来时,只觉头上冰冰的,冷得彻骨。
她的头立刻完全清醒,伸手一摸,头上原来镇着个雪袋,她一把抛开,便要夺身跳起来。
但是她上身刚起来,立刻又只得躺下。
她竟是赤裸裸睡在棉被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衣裳。
而王怜花那双邪恶的眼,正在那里含笑瞧着她。
朱七七只得躺在床上,拥紧棉被,口中大骂道:&ldo;恶贼,恶鬼,恶狗……&rdo;
王怜花笑嘻嘻道:&ldo;你若吃狗肉,我就让你吃如何?&rdo;
朱七七嘶声道:&ldo;恶贼,还我的……我的衣服来。&rdo;
王怜花大笑道:&ldo;有人告诉我,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脱光她的衣服……哈哈,这法子果然再妙也不过。&rdo;
朱七七红着脸,切齿道:&ldo;总有一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