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公府嫡子?我大周法制清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
“老夫可没想跑呢。”陈长弓似笑非笑的道。
“我无罪,干嘛要跑?”宝玉也同时开口,声音很是讥嘲。
随后,宝玉指了指陈长弓,拉长了幽幽的声调道:“我和长弓前辈就在你的面前,而你的身后,有三杀进士荆水寒……
你可以下令抓人,或者下令杀人呢,先斩后奏,多漂亮的事情呢。”
闻言,荆水寒已经持剑在手,剑锋拔出半寸。
可是赵公公突然打了个哆嗦,使劲摁住了荆水寒的手。
不能动,不能动啊!
要是在这里动了手,北天军围杀之下,荆水寒都跑不了。
何况……
他只是一个没本事的公公。
“你们……”
赵公公满心后怕,还是硬挺着道:“我不你们耍蛮气,咱们殿前对质,让陛下圣裁!”
“呵呵,多简单的事情,还要陛下圣裁?”
宝玉嗤笑了一声,对陈长弓拱手道:“敢问长弓前辈,盲目乱政,兼耽误军事,何罪?”
陈长弓捋着长髯,笑道:“两者,皆是杀头大罪。”
“妄自以小人之心,败坏儒家楷模文名,何罪?”
“陛下殿前,这种事自有圣裁,不过在咱们北地……”
陈长弓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周突然响起十几声长笑。
“哈哈,在咱们北地,这自然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声音飘飘忽忽,不知道从哪里来,但是同时传来的是一阵轰隆大响,似乎四面都有铁骑奔涌而来,震颤大地。
而在四面八方遥远的天际,陡然腾起上百股强悍的气势。
或是血气冲霄,或是才气碎星,都是进士实力,乃至封号进士、封号妖将的诸多大能。
赵公公抖若筛糠,连连叫道:“本官乃是北天军监军,本官是执行职责,向天启奏你陈长弓的悖逆之事!本官无罪,你不能杀害本官!”
“是吗?”
陈长弓突然扬起手掌,一张长篇造竹纸,高高的悬挂在了碧波桥头。
宝玉仰头观看,抑扬顿挫的吟哦出口: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长弓前辈,好字体呐!”宝玉大笑叹道。
字体十分刚劲,其上墨迹,更是十分妥帖,没有半点毛刺。
陈长弓对宝玉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涛涛河水,轻声吐了个‘去’字,就有滚滚河水蜿蜒而上,对造竹纸冲刷而过。
冲刷过后,纸张湿润,但是其上的墨迹,竟然没有半点墨晕。
造竹纸上的字体,还是那般刚劲有力!
下方的官员看到这件事,不由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