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顺风一眼,这次出来他没给我看资料,我完全不知道他接了个什么单。
就看他在这故弄玄虚,营造气氛。
“哎呀这说明你们和大师有缘,冥冥中自有定数。”顺风今天把他的道具拂尘都找出来了,边说边扫两下。
“骗子,咱们走。”男人看到我像看到了不法份子,拉住他老婆就要走。
“嘿?谁在网上苦苦哀求要见大师的?我们大师的日程安排都排到十年后了,听说你们可怜,才破格让你们插个队。”顺风见男人变脸,他也瞬间变了态度。
“孩子的时日无多,我不会强迫你们给孩子治病,他的命在你们手里,你们自己决定。”
男人并没什么错,这个世上坏人多了,不得不防。
但小孩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增进信任。
孩子的命在父母眼中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们会错过这次机会吗?
我承认有赌的成份。
男人在犹豫,女人挣开他的手,抱着孩子快步走到我面前。
“大师,请你救救我儿子,他还这么小……”女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妹子你先别哭,坐下说。”我也不装‘仙人’了,起身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到石凳上。
“你们去医院看过了?”我接着问。
女人点点头:“看过了,首都有名的医院,我们都跑遍了,各种检查也做过。就是没检查胃,本来要做胃镜的,可他不让,打麻醉针都没用,把医生都吓坏了。”
我能想象当时的情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全麻的药量打下去,他依然‘活蹦乱跳’。
那东西不会让人除掉它,像之前的曾珊,人都瘦得皮包骨头了,力气却大得像头牛。
小孩在医院肯定大闹了一场,女人说医生为他注射了镇静剂,然而根本没用。
再加大剂量恐怕要出人命,医生也没有办法。
几名护士都没制住小孩,眼看要换男士上场,女人不忍孩子受苦,抱着他跑出医院。
孩子脑袋没有器质性病变,医生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胃镜没有做,他们还没发现他肚子里的红茧。
“你跟我说实话,你们真的是去旅游?”这种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沾上的,它与普通的蛊毒不同。
我从白云那回来,就找过包子,让她回忆一下墓墙刻字的翻译内容。
关于红茧的信息她还真没忘,因为她翻译那段的时候被恶心到了,恶心得中午没吃饭,所以印象深刻。
红茧蛊不同于别的蛊毒,它不下在饮食物品上,需要把被下蛊的人放到‘阵’中。
通过仪式下蛊,所以不存在神不知鬼不觉一说。
一家三口旅游,唯独孩子中了红茧蛊,这蛊又不通过饮食触摸进入人体,做父母的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是,真的是去旅游,但有人把他偷走,失踪了三天,我们都找疯了,第四天早上,他突然出现在旅店门口,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女人抹抹眼泪,回答道。
“你们有仇家?”我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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