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一定是想引他进去,电影的套路!”董三七开启了人真版弹幕模式。
“不,他在外边喊了两声,女人就走出来了。”
“走出来把他吃了?”刘老蔫儿抢着问。
“你傻吗,被吃了还能给别人讲这事吗?”王大头嫌弃地瞪刘老蔫儿一眼。
“非但没吃他,还怀了他的孩子,两个人共度了一段美好时光,六个月后,这个女人失踪了。”
“失踪?”
“孩子呢?”
“丢钱没有?”
我回头看看他们三个,摇头说:“孩子当然是一起失踪了,还没出生呢,财务没有失窃,那女人一件东西也没有带走。”
三人又开始讨论,是不是女人遇害了,或许那个年轻的探险家是个变态杀人狂。
事实上没那么复杂,女人就是单纯的失踪而已,应该说是不告而别才对。
探险家伤心了许久,多年后,他娶妻生子,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深处。
“就这样?这算什么怪事啊。”董三七失望道。
“怪的是三十年后,他参加一次探险行动,在一个山洞里,他们发现了一艘古船,那地方不临海,船的外甲板上却附着有贝类的壳,说明船曾行驶在海上,他们判断那艘船应该是17世纪建造的。”
“在海上航行的船,跑到了内陆的山洞里?那确实很怪啊。”王大头接茬儿道。
“最怪的是船上有个箱子,里面突然传出婴儿的啼哭。”
此话一出,三人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等着下文。
“那名探险家打开没有上锁的箱子,里面躺着一个女婴,女婴看到他就不哭了,还冲他笑了笑。”
“啥?几百年的破船里,还能有活着的婴儿?”刘老蔫儿一脸惊奇。
“附近村民遗弃的吧,碰巧让他们捡着了。”董三七说。
“是谁遗弃的不知道,反正婴儿的手里攥着一朵仿佛刚刚采摘下来的银莲花。”
三人再次陷入讨论,我等他们说完,才继续讲道:“探险家抱走了女婴,经过DNA测试,确认他们是直系亲属关系。”
“你不是说,都过很多年了吗,女婴早应该长大了呀。”王大头问。
“是啊,大概十年吧,要不怎么说这是怪事、奇事呢。”
“后来呢?”董三七追问。
“后来女孩渐渐长大,一切正常,关于她的母亲、她的出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孩的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米田,她为什么哭,又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把孩子放进箱子,这一切都是谜。
探险家也是过后回忆的时候说,当时的自己像着了魔,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什么都不问,整天只觉得甜蜜幸福,就像在做一场无始无终的美梦。
梦醒才发现其中的诸多漏洞,但他心中的疑惑已然无法解开,他本人最终死在我的墓里。
原本他和同伴已经逃到了主墓室,就是那时,他讲了许多以前探险的事。
可是他不甘困死在墓中,休息过后带着同伴再次出去找路。
再之后,他的同伴回来了,还带着他的背包。
在他同伴自杀后,我得到了他们的背包。
我从他的探险笔记上还看到过许多有意思的事,他说探险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未知、新奇与挑战,他一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探险活动超过上百次,一直在追求超越自我,他最终超没超越他自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没能超越同伴,所以在逃亡的时候被后面追赶上来的蛇群吞了。
背包都是同伴替他背着的,这样还跑不动,可见不仅美人迟暮令人唏嘘,英雄迟暮也是一样。
我会想到这个故事,或许还是受了昨晚那些怪人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