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墓室的石头门,现在变得千疮百孔,那些数量惊人的蜈蚣,应该就是从这些石头门里钻出来的。
它们不是实心的石头,表面只有一层壳,里面全是空心的,蜈蚣破‘壳’而出,我们进来的时候门上没有裂痕,待了一会儿之后门上就出现了裂痕,这些裂痕就是蜈蚣倾巢出动的信号,奈何当时我们的注意力被村长吸引过去了,没有发现这一点,所以朴宝珠才会被咬。
是什么惊动了蜈蚣,唤醒了它们我们不得而知,也许是空气变化、温度变化,又或者是它本来的设定就是如此,只要墓门被打开,它们便会苏醒。
动物也有寿命,蜈蚣并不在长寿的动物行列,不知道建墓的人用了什么方法,让它们休眠这么多年,依然活着、还能苏醒过来。
陈清寒和我想的一样,他提取了石头样本收好,准备拿回去做研究。
小墓室的门已然形同虚设,随便用铲子拍拍就碎了一地,我们走进离墓门最近的一间小墓室,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和外面的墓道一样,墓室中央摆着一具棺材,是用树干掏空中间的部分做成的树棺。
那个年代的北方,多得是参天巨树,而且不管是亚洲还是欧洲,都有树棺葬的墓葬形式。
朴正泰在墓室里四处拍摄,等拍无可拍,他嘶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两句外语。
陈清寒问:“没找到墓主身份信息?”
朴正泰点头,在门外的时候,他以为墓主的身份信息在墓室里,或有墓碑、或刻在棺材上,怎样都好,就是不该无名无姓,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棺主身份的线索。
“开棺吧,也许在里面。”朴正泰说。
“你和刘莫先到外面等。”陈清寒没拒绝开棺,只是让朴正泰和刘莫到门外等着。
“好。”朴正泰举着DV退到门外,伸出一只胳膊举着机器,仍旧对着墓室里拍。
陈清寒拿出大宝剑,用它找到棺材盖的接缝,剑尖绕棺材划了一圈儿,这树棺的盖不是用钉子钉死的,是用一种类似粘合剂的东西粘上的。
陈清寒用剑划开接缝,然后撬起一角,将棺盖掀开。
里边立刻涌出一股股的黑气,陈清寒让朴正泰和刘莫再退远些。
黑气足足冒了一分钟,待它散去,陈清寒用冷光棒照向棺材内部。
棺材里躺着一具男尸,身穿黑衣、黑甲,皮肤也是黑的,乍一看我以为是非国人的墓。
我和陈清寒围着棺材,他检查尸体,我负责警戒,钩棍攥在手里,半举在棺边,只要尸体敢动,我就给它额头上添只眼睛。
陈清寒先用仪器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尸体,他拿的是一台微型X光机,尸体里边如果有东西,机器上会显示。
我们单位每年都会进一批新设备,这玩意儿春节前刚到,现在我们就用上了。
“他喉咙里有东西。”陈清寒说着让我看机器的小屏幕。
在尸体的喉咙里,卡着个圆型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朴正泰也想看,他看黑气散没了,便快步走进来,想跟着看机器扫描到的东西。
“别——”陈清寒的话还是说晚了一步,朴正泰走近棺材的一瞬间,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口黑气从他张开的大嘴里喷出来,随之飞出来的,还有一只黑色蜈蚣。
这蜈蚣没有翅膀,却能凌空飞跃,像支箭似的直奔朴正泰面门。
看来朴家老祖宗对自家后代也不讲情面,朴正泰吓得连忙后撤,可他的速度没有蜈蚣快,还是陈清寒眼疾手快,一剑斩断蜈蚣的身子,将它斩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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