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七十小时,我们终于赶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澜沧江畔,与缅甸国隔江相望。对于一向懒散的我来说,这又是一次重大的自我突破,只是我搞不懂这是为了什么。
一路行来,武警官兵的踪迹随处可见,其中还包括大量的隐形人。草从中,树顶上,都设有暗哨。华夏不止一次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自言自语,“朋友,累不?要不要来根烟?”玩得乐此不疲。
昨夜用淡水洗尽了身上的脏污,换了身干净的迷彩,此时,脸上被抹上了厚厚的油彩,虽然没照镜子,看到华夏的样子就知道知己已是面目全非。许茗香更是连性别都分不清楚。裘胥带着周昊跟边防公安接上了头,跟他们留守后方。祁伯涛这不怕死的小子倒是跟着我们来了。
祁伯涛说他就怕鬼,几个带着武器的毒贩子不至于让她胆怯,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我们几个挡挡了弹。
剔骨刀跟别一个队长带着人去了最前沿,他们的任务是带着人把入境的武装人员往腹地内赶,我们只需原地爬着并观察来人中有没有异类。如果没有的话,交火的事情根本不需我们插手。
我们跟着佟力有样学样,杂草于身,几次烟瘾来时,都被佟力制止,转眼两个小时已过,天色大亮。
正当我们满腹牢骚无处发泄时,前方传来信号,我们等的人来了。
接过佟力手中的望远镜,从上往下望去,开始什么也没看到。正想询问佟力时,一人多高的草丛不规律的晃动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群家伙看来跟我想象中的明目张胆还是有很大区别。
华夏抢过望远镜看去,兴奋得低声喊道:“来了,来了!”
佟力轻轻一脚踹在华夏头上,让他闭嘴,打草惊了蛇。接下来的任务还怎么执行?
“谁来了?”这突起的人声,近在耳旁。我们顿时魂不附体。
我们四人趴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就这么僵持着。连来人是谁都不敢望一眼,周围最少七八个暗哨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了她的到来。听声便知道是晕姌那妖女。
妖女脚一踢华夏的屁股说道:“华夏,老朋友来了,你都不打个招呼吗?”。
我们索性装死到底,就当她不存在。晕姌玩笑开够了,失去耐性,说道:“你们叫着嚷着要杀我。现在送到你们面前,半天也不见动手。人家废了那么大的劲把你们向个家伙引到这里,不能白废了苦心,你们不动手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华夏大吼一声,“我受不了啦!”猛地起身,杂草乱飞。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透体穿过晕姌的身体,带起一朵血花。是佟力安排的狙击手。他终于扣响了第一枪,打破了山林里的平衡,惊得鸟飞兽散。
晕姌并没有应声倒下,眼睛盯着华夏。右手伸出,三百米外的狙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佟力喊道:“黑子!”
密集的枪声如鞭炮一样在林中炸天了锅。无数的子弹从我们几人的身旁掠过,谁也没有躲闪一下。
许茗香目光紧锁晕姌,对身后的佟力说道:“你去带自己的部队。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佟力没动,但可能是想到在这里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拖我们的后腿。当下不再犹豫。提着枪朝那伙入境的毒贩去了。
晕姌娇笑一声,道:“闲杂人等都走光了,该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了吧?不过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女人,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话音刚落,我心生预警,后背劲风袭来。身若触电,向前飞出两三米,一个空翻之后,倒着身子将手中军刺向袭我之人扔了出去。华夏不顾晕姌拔刀砍向那人。
军刺在离那人不到一寸之时,身体倒飞,与华夏拉开十数米的距离一把接住我扔出的军刺。华夏裂嘴,人影消失,再现之时,当头一刀朝那人砍去。“铛!”那人将就手中军刺将华夏看似必杀的一刀横挡于空中。
晕姌挪了一步,不知想对谁对手。许茗手握军刺,电光覆盖,横着一刀朝晕姌的腹部切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茗香刚一窜出,开始她所站的地上便跳出一人。
好家伙,老熟人都到齐了。华夏正对付的人是失踪多天兜帽男。而现在出现在许茗香身后的女人抢刀不成的田甜。
眼见她前后二人对许茗香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我稳住身形,兵字诀使出,极速从四甜的侧面扑至,将她按倒在地,断了许茗香的后顾之忧。
身下的田甜滑如泥鳅,穿过我的胯下。我低头从胯下看去。一张倒着的脸冲我甜甜一笑。我心叫不好,刚翻身过来,肘膝四关节被田甜指尖一点,触之即离。我正说这婆娘跟我而的是什么花腔,关节处像被安了小型定时炸弹,同时被引爆,顿时被炸出四个窟窿,关节碎裂,鲜血狂流不止。
这婆娘出手真够狠的,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还是低估了她。我两手下垂,脚下吃痛,摊倒了下去,宛如一个废人,再无还手之力。
四甜骑上我身,“哗!”地撕开我的上衣,她肤色慢慢变深,直至漆黑如墨,搓掌成刀,对着我的心脏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