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怒道:&ldo;元直,此事关乎我全军将士的生死荣辱,我岂能不问?&rdo;
我哑口无言。这确是我的不对,昨晚我只是想跟杜似兰道别,却不敢去见两位军师。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跟他们开口。
我忽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和田丰面对面。
杜似兰惊道:&ldo;主公……&rdo;便要过去扶我。
徐庶在侧轻轻拉她一下,示意她留步。
杜似兰回头,瞪他一眼,却见他面容冷峻,却又似乎颇多无奈心酸之意,心下一动,止步不前。
&ldo;元皓兄,此事原委,我定会向你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不行。&rdo;我诚恳地说道。
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古人,那是时空法中严禁的大忌,事到如此,纵使我拿住了时空巡警,但只要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问题就还不是大。
虽然白风的问题如何收场,已经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了。
跪在地上,我能清楚地看到,田丰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忍了半天,说出话来:&ldo;既然如此,臣且回帐,恭候主公。&rdo;他呼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拄着木杖就出去了。
一时帐内鸦雀无声。
我的心,隐隐地也疼痛起来。
我知道,我伤了田丰的那颗赤胆忠心。
也许,受伤的不止是他,还有帐内的这些人。
杜似兰急忙过来,扶着我从地上起来,为我拍拍膝盖上的一点尘土。
我慢慢转过身,只觉腿重如山。
我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问道:&ldo;昨晚出手的兄弟,没有伤折吧?&rdo;
徐庶道:&ldo;禀主公,昨晚七人出手,只有杜老、阿昌、过千山先后被那位姑娘震伤,所幸那姑娘手下留情,现在他们都已醒转,基本无事,杜老功力深厚,是接近复原。后来蒯奇大人、玉校尉、司马公他们又与徐家四遭遇,混战一场,各自撤去。蒯奇和徐东去对了一掌,吃了点儿小亏,经军医敷治解毒,也已没有大碍。&rdo;
&ldo;喔,清风四竟然也来了?&rdo;我微微点头,看这架式,曹操这回,明里暗里都要使出全力了。
&ldo;现在他们人呢?&rdo;
&ldo;杜老、玉公和司马公已返回樊城,整顿军马,准备迎接主公入城。蒯奇、过千山、阿昌他们在自己帐中歇息。&rdo;
&ldo;嗯,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去看望一下那……白姑娘吧。&rdo;
白风就躺在段瑾帐中的榻上,双眼紧闭,身上却无绳索捆绑。段瑾蹲在丈外的一个木几上,手里折腾着一段不知是什么做的绳索类的细长之物,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见我们进来,指指榻上,把那绳索收进怀里,身一纵,自己去了。
我见白风没有遭受虐待的迹象,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道:&ldo;她睡着了还是中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