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太医,昝琅在外面默默的站了许久才回去。
曲牧亭百无聊赖的数着自己的头发丝,都快要睡着了才见昝琅进来,伸着头说道:&ldo;你能不能先把那个止疼的药给我吃了?省的一会儿上药了又疼的要死要活。&rdo;
昝琅过去把老太医给的药丸分开,用茶盏倒温水化了,端过去递给了曲牧亭:&ldo;慢点喝。&rdo;
看着碗里褐色的汤汁,曲牧亭抿了抿嘴唇,问道:&ldo;苦不苦?&rdo;
看着她的小表情,昝琅嘴角微微一弯:&ldo;孤又没有喝过,怎么会知道苦不苦?太子妃若是怕苦,就不喝了,忍着点疼就好。&rdo;
看着昝琅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曲牧亭接过来茶盏,一咬牙一狠心的一口闷了,闷完之后还砸吧了两下嘴:&ldo;不苦呀,味道淡淡的。&rdo;
昝琅摇头,接过茶盏放在桌上,重新坐回了太子妃的身边:&ldo;秋月把药拿走了,不然孤倒可以帮你上药。&rdo;
&ldo;谁让你把药给她的,那丫鬟一看就知道看我不顺眼。&rdo;曲牧亭嘟着嘴,不太满意。这太子的风流韵事无端的惹到她身上,实在是无妄之灾呀。
&ldo;她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对她很是信任,所以才让她来照顾孤的。只是年纪大了,这心也大了,孤看也留不住了。&rdo;昝琅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就没再多说什么。
曲牧亭其实从昝琅的态度上也知道这是那丫鬟一厢情愿的事,也没再说什么。昝琅距曲牧亭的距离其实很近,近到在烛火下,曲牧亭又看到了他脖颈处那一点点的不同,这次看的要更加明显一些,这太子脖颈上不仅是擦了粉的,而且那肤色与脸上的有着些微的差别。
若是常人可能看不大出来,但曲牧亭毕竟是浸y美妆多年,如何能看不出这些微的差别?接着烛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太子,那脸上的肌肤要更加的细腻些,脖颈处就不同了,虽然不怎么明显,但细看还是要稍微粗糙一些。所以他才擦粉的?曲牧亭心中有疑惑,却始终找不到疑惑的源头,或者说她已经找到了,只是还没有分明清楚。
&ldo;太子妃在发什么呆?躺下休息会儿可好?&rdo;昝琅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把曲牧亭靠在身后的软垫给拿了下来,扶着她躺好。
距离太近,曲牧亭能更加清楚的看到那脖颈处分明的界限,差点就想什么摸了摸,然后就被一个小瓷瓶掉下来砸到了鼻子。
&ldo;唔‐‐&rdo;还没伸出去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曲牧亭别开了脸:&ldo;好疼。什么东西?&rdo;
她觉得自己点特别的背,好好的躺在床上都能被横空掉出来的东西砸到,也是惨的没谁了,幸亏这鼻子是纯天然的,不然这一砸肯定歪了!
昝琅也没想到老太医给她的药瓶怎么好端端的会掉出来,眼见那个小瓷瓶被太子妃一转身滑进了床榻里侧还被太子妃压住了,一时也愣住了,想不动声色的拿过来,发现实在是办不到,揉着鼻尖,眼神有些飘忽:&ldo;没什么,太医送来的伤药而已。&rdo;
&ldo;伤药?&rdo;曲牧亭捂着鼻子翻身把那个精致的小瓷瓶找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着,这应该不是给她的伤药吧?如果是的话那肯定刚才就给了,所以是悄悄的给太子殿下的?
私货呀!悄悄给太子的一定是好东西。曲牧亭想到这里也不觉得鼻子疼了,连带着刚才的细微发现也都抛之脑后。
在古代,好的伤药可谓是千金难求,既然到她手里了,那必须没有道理再送回去!曲牧亭眼珠子一转,拿着小瓷瓶不松手了。
&ldo;老太医有心了,我一定好好擦药,争取早日康复不留伤疤。&rdo;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小瓷瓶打开。
只是她这边才刚刚捏着瓶塞还打开呢,一个错手的功夫,小瓷瓶已经易手被昝琅看似淡定的揣进了怀里。
&ldo;这药不是给太子妃用的。&rdo;昝琅拿到了药瓶,才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