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联想起,昨晚时屿的嘴唇印在他的腺体上的感觉。
温暖,柔软,酥酥麻麻。
尴尬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会让他想起一些从前的事。
不该想起的事,想要尽力忘却的事。
……
吃完饭出门。
夏栖鲸正在系鞋带,时屿忽然伸手过来。
夏栖鲸条件反射地一躲。
时屿的手僵在半空中,停了两秒,收回去了:“衣领折在里面了。”
夏栖鲸这才明白时屿是想帮他整理衣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谢谢。”
他站起身,在时屿的注视中整理好衣领,检查了一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时屿默默注视着他,等他检查完了,提醒道:“你今天还没有打抑制剂。”
“啊,这个,”夏栖鲸抓了一下书包带,道,“我今天带了,装在书包里了。”
时屿走近了一步,自然地说:“我帮你。”
前几次都是时屿帮他打的。
夏栖鲸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不,不用了。”
时屿原本已经打算帮他取出抑制剂了,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微微一愣。
夏栖鲸意识到自己拒绝的姿态太过明显,缓了缓口气,找补道:“我等会儿正好要回宿舍,室友可以帮我打——你不是早上有早课嘛,耽误你的时间就不好了。”
时屿不再坚持。只是注视着夏栖鲸匆匆下楼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上午三四两节课是线性代数。
这是金融系的大课,一般是两个班一起上,在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
这种课夏栖鲸以前都是能逃就逃的,上了也是打瞌睡,还不如舒舒服服躺在宿舍床上睡。
然而今年时屿给他下了指标,一节课都不准逃。
夏栖鲸迫于淫威,只好乖乖地来上课。
他原本是和林与千坐在一起的,然而课一开始,教授就说这节课要小组讨论,互相交流解题方法。
“按照学号分,四个人一组,”教授翻着花名册道,“我点到名字的站出来,重新坐座位,前后两排左右两列是一组,从靠门的位置开始坐。”
从1号开始,被点到名字的一个接一个站了出来。
林与千抓着夏栖鲸的衣袖呜呜装哭:“生离死别,不过如此。”
夏栖鲸道:“冷静,这学期死的时候还多着呢。”
夏栖鲸没什么所谓,坐哪儿听课对他来说都差不多,反正都听不懂。
最后分下来,林与千坐在教室中央的最前端,正对着教授的横飞唾沫和无敌镭射眼。
林与千哭丧着脸抱着书包过去了。
夏栖鲸坐在倒数第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