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
夏栖鲸看着他:“是很严重的侮辱吗?如果你还是很生气的话,我带同学去拔了他的输液针头。”
彭启忍不住大笑:“看不出来啊,夏同学,你可够猛的,小时候没少扎人自行车胎吧。”
夏栖鲸:“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
时屿还是不做声。
彭启看看病床上的人,又看看夏栖鲸,啧了一声,道:“算了,他不说我来说。上次体育课那个法学院的老韩,你还记得吧?用信息素攻击你的那个。”
夏栖鲸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是他去篮球课上找时屿那次,他想拜托时屿和他签合同,于是一个人壮着胆子去了,结果被一个没礼貌的alpha拦路搭讪了,还用信息素骚扰他。
夏栖鲸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他?”
彭启:“嗯。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把时神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声‘你身上怎么有那个oga的荔枝味,你们俩搞一起了?滋味好吗’,然后就打起来了。”
夏栖鲸:“……”
夏栖鲸沉着脸,扭头就走。
彭启拦住他:“上哪儿去。”
夏栖鲸:“他在哪个病房?我找块板砖,趁护士不在的时候送他一程。”
彭启大笑着拉住他:“真不用,你是不知道,时神今天把那小子揍得多惨,你后来围观的时候没看见老韩吧?那是因为他直接被揍躺下了,那么大的块头结果居然是个弱鸡,躺在地上就跟死狗一样,外面儿一圈压根看不见他。”
夏栖鲸将信将疑:“真的?”
彭启:“我骗你干嘛,你不信的话等会儿自己去看,就在隔壁三号……”
时屿终于忍无可忍:“你等会儿不是有课吗。”
彭启被强硬打断话,倒也不生气,笑眯眯走了,临走前还给时屿飞了个吻:“得得得,小的当电灯泡了,这就滚远点,不碍着您的眼。”
彭启离开后,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夏栖鲸有些尴尬,同时也还挺感动的。
他想过对方大概是说了什么侮辱性的话,但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也没想到时屿会为他出头。
说到底,他当时并不在现场,时屿如果怕麻烦的话,其实完全可以当作没听见,反正他也不知道。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屿也没有义务替他出头。
夏栖鲸走向病床,迟疑片刻,小声道:“谢谢。”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时屿之间一直是互怼为主,很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刻。
他也不是那种喜欢煽情的人,说完这一句“谢谢”,也就透支了全部的勇气了,尴尴尬尬地站在床边,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