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嬷嬷顿了顿,又道:“何况,要奴婢说,皇上也算不得心软。太子殿下虽留了一命,可圈禁的生活当真就好吗?这之后,皇上总有百年的一天,可无论谁登上皇位,对于这个废太子,当真还有新帝能容得下。废太子怕的战战兢兢过活呢。”
“至于孝仪皇后,若她九泉之下知道自己被降为贵人之位,只怕宁愿贬她为庶人,做了孤魂野鬼呢。也好过从帝陵迁致妃陵,要和往日那些在她面前做小伏低的妃嫔们作伴。”
听着南嬷嬷的话,魏贵妃心中顿时舒服了许多,可想到太子疯了一事,她还是不由开口道:“太子当真是疯了?本宫总有些怀疑他是装疯卖傻。”
南嬷嬷闻言,低声道:“娘娘,殿下真疯和假疯又有什么区别呢?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他疯了。而他这辈子,便要疯疯癫癫的度过了。娘娘您又何须计较这个。”
“如今当务之急是,皇上册立太子的事情。”
魏贵妃听着这话,却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太子之位对本宫来说已是囊中之物,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南嬷嬷听着这话,却是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不由想到了二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她总免不了想起二公主。
许是因着先皇后那桩丑事曝、光于天下,南嬷嬷便总觉着有些疑神疑鬼的,生怕贵妃娘娘亲手害死公主的事情迟早也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可这些话她又不好和贵妃娘娘说,也只能强压在心里了。
转眼间,太子圈禁毓宁宫,先皇后降为贵人葬于妃陵的旨意已是过了半个月。
朝臣们果然已经坐不住了,接连上折子谏言皇上立太子,选后一事。
东暖阁里,庆和帝瞧着眼前堆成山的折子,无一不再谏言他另立太子,选后的事情,他冷着脸一把推了折子在地上。
瞧着地上一片的狼藉,王詹忙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王詹侍奉御前多年,怎能不知道,皇上如今根本没有重新立太子的心思。
至于立后,王詹不由想到了宸贵妃娘娘,毕竟那日大理寺卿往未央宫去时,皇上并未让宸贵妃娘娘避嫌。
对此,王詹心里自然是有眼力劲儿的。
可想到皇上若真有心思立宸贵妃为后,朝堂上怕是会吵翻天的。
不过,王詹倒也不担心皇上这个时候就有所举动,让宸贵妃娘娘当了靶子。毕竟,如今二殿下和四殿下可是憋着劲儿想入主东宫呢。
王詹正暗自思寻着,这时只听庆和帝道:“王詹,摆驾未央宫。”
王詹听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皇上近来只有在宸贵妃娘娘宫里,才心平气和些,他们这些侍奉身边的人,也能跟着松一口气,而不是日日屏气凝神,心惊胆战着。
庆和帝如何能看不出王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可也没戳穿他,反而是笑骂他一句,“你这老狐狸。”
未央宫里,顾珞却正发愁着。
这事儿还得从今日毓宁宫太子良娣上的请安折子说起。
东宫一干妃嫔随太子圈禁毓宁宫,听说废太子妃倒是认命了,每日的在诵经念佛,只这裴妧,却哭着喊着说皇长孙病了,要不就是吃不好穿不好,请安折子求到顾珞面前来,求她念及皇长孙年岁小,把皇长孙接出毓宁宫抚养。
对这裴妧这样的诉求,顾珞其实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虽顾珞也有些可怜皇长孙这么小的孩子就受这样的磨难,可毕竟太子已经被废,东宫一干人等也都是戴罪之身,她又怎么可能接了皇长孙出来呢?
一旁,拙心也忍不住不忿道:“娘娘,这裴氏也太不知所谓了些。太子已被废,毓宁宫这些人都是罪人,裴氏却怏然觉着皇长孙依旧还是皇长孙,这样为难娘娘。要奴婢说,您日后就别让人送了裴氏的请安折子过来。”
顾珞倒也想这样,可事情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的仁慈。
在她看来,皇上就该直接赐、死太子,而不是把太子圈禁起来。
而且还有孝仪皇后,皇上竟还给了她贵人之位,许她葬于妃陵,这让魏贵妃不免怀疑皇上难不成是老了,心软了,否则,何以会有这样的旨意。
一旁,南嬷嬷看着自家娘娘心有不甘的样子,却是低声安抚自家娘娘道:“娘娘,先皇后虽身份作假,可到底救过皇上的,您可不好这个时候再做些什么,否则,若是遭了皇上的猜忌,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南嬷嬷顿了顿,又道:“何况,要奴婢说,皇上也算不得心软。太子殿下虽留了一命,可圈禁的生活当真就好吗?这之后,皇上总有百年的一天,可无论谁登上皇位,对于这个废太子,当真还有新帝能容得下。废太子怕的战战兢兢过活呢。”
“至于孝仪皇后,若她九泉之下知道自己被降为贵人之位,只怕宁愿贬她为庶人,做了孤魂野鬼呢。也好过从帝陵迁致妃陵,要和往日那些在她面前做小伏低的妃嫔们作伴。”
听着南嬷嬷的话,魏贵妃心中顿时舒服了许多,可想到太子疯了一事,她还是不由开口道:“太子当真是疯了?本宫总有些怀疑他是装疯卖傻。”
南嬷嬷闻言,低声道:“娘娘,殿下真疯和假疯又有什么区别呢?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他疯了。而他这辈子,便要疯疯癫癫的度过了。娘娘您又何须计较这个。”
“如今当务之急是,皇上册立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