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看着陆阳晖,擦肩而过时轻声说:“长命百岁,爸爸。”
陆阳晖脚步一顿,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见陆衔洲叫爸爸,里头好像包含了万千情绪,他无法从中体会到他的真切意思。
但有一点,和父子之情无关。
陆衔洲却转过身,先他一步出了病房,浓重的消毒水和药水味让人喘不开气,但窗外的空气很好。
天气也好。
料峭春寒很快就要过去,只剩粼粼波光的炽烈和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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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烬之前请了不少假,陆衔洲怕他回学校被老师为难便特地空出了一天亲自送他回学校。
“乔乔,起床了。”
乔烬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重新窝在他怀里,撒娇似的说:“要你抱。”
陆衔洲失笑的拍拍他的屁股,“哪种抱?”
乔烬感觉到他手的不规矩,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动作乖乖咬住,害羞的说:“不知道,你别说话。”
“饿不饿?”
乔烬这下撒不下去娇了,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你别撑。”
“贪嘴。”陆衔洲收回手在他唇上点了点,边拨弄他边揶揄,“宝贝,昨天晚上我回来看你在舞蹈房练舞,这满满一肚子东西还能跳舞吗?”
乔烬不堪其骚扰,拽起被子遮在头顶说什么不答话了。
其实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有一点涨,做比较难的动作会有点不适,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羞耻。
陆衔洲隔着被子将他抱着,喟叹似的说:“傻乔乔,我的宝贝。”
他说完,拍了拍被子站起身,边说:“好了快起床,待会再迟到说不定你老师就要想是不是我把你累坏了连床都起不来。”
他话还没说完,乔烬一下子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这话明明一个不和谐的字都没有,但听在耳里怎么都有股不太和谐的味道,乔烬红着脸嘟囔:“你不正经。”
陆衔洲背对着他换衣服,脊背肌理明晰坚硬,隐约可见新鲜的抓痕咬痕,都是他在上面留下的。
视线往下,有力的腰腹精瘦,看起来就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似乎能把一切撞碎,他每次都有自己会散架,死在他手上的恐惧。
乔烬忽然感觉鼻子一热,下一秒,他猛地捂住。
陆衔洲转过身,“乔乔,今……你怎么了!”他说着忙扑过来拽住乔烬的手一看,一手的血。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