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顾安宁去胡家走了一趟,胡三姑娘办事总是牢靠着,而顾安勍这会的生意是瞒着大老爷。
胡家有心,到底是满不住大老爷,走了风声过去。
这会大老爷回来,特意提起了此事,冬至一过每年的这个时候便回了。
顾安勍这会在书房听话,大老爷就这么一个嫡子,瞧他胳膊往外拐,自是不高兴。
“你如今翅膀硬了,交给你的铺子不好好打理,反而是一门心思牵扯了那些不上道的倒卖生意,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家走的水路,想从过河都是胡家一手遮的,所谓倒卖生意不过是从别的地方搜罗些稀奇的物什往别的地方去。
胡家如今是富甲一方,这生意一直做着,虽是倒卖,就犹如南外的物什过来启州,价钱翻了好几翻。
顾安勍生了这心思就是瞧着赚得多又赚的快,早就料到自家爹会知晓,听了这话,这才拱手道。“二叔与胡家也熟到,总不能将这生意让二叔一人做了,孩儿也是多想着,这才找上了胡家。”
“糊涂!”
大老爷听了这话,打掌一拍,打在了书桌上,惊的茶盏发出了声响,书房内更是寂静了下来。
顾安勍别的不怕就怕自家爹,大老爷一想对子嗣一向严谨,尤其是这嫡子日后是继承家业的。
“当初胡家曾与我提及与咱们的生意,被我一口回绝,扭头就找上了你二叔,如今你这是甚?你这是舔着脸上门求人,我倒还不知晓。顾家人何时愁得没出路了。”
大老爷恼怒也是在理,撇开这点不说,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他嫡出大房眼皮子竟这般浅薄。
“爹,您先别恼,孩儿这般做也是为谋赚头,二叔能做的。为何我们不能做。更何况还不是照样进账。”顾安勍的性子不随大老爷。
大老爷正儿八经的嫡出,向来秉着嫡庶有别,凡事论尊卑。
“眼皮子浅。你二叔日后自不会在本家,要出去自立门户,若是你也这般作想,我定随了你!”
大老爷气难消。顾安勍听了这话,便垂头道。“爹。孩儿是想摸清了门道,如今启州运河都掌在了胡家手里,可谓是在水上一手遮着,东西南北四个码头。离得近的从咱们这走,更是肥水不少,孩儿便想。等来年将这运河的掌权分一分。”
顾安勍的确是和胡家做生意,可这生意做得是别有用心。光是那点小生意哪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将胡家想的太简单。”大老爷听了顾安勍的话后,叹息一声坐了下来。“胡家根基深厚,我们顾家的确是深受皇恩,老太爷在世时更是深受启州百姓爱戴,可到来咱们这一代显得有些没落了,当年老太爷都没能从胡家分一杯羹,如今你这个晚辈还想打了这主意?”
大老爷虽不屑与胡家深交,可说起来,顾家的人脉广也紧紧是在官僚,经商只保进账,二房那边不拘身份,打交道的人自然不问出身。
胡家的人脉可谓是天南地北,从这运河来过启州,从启州去运河区南外,结识的人富家官僚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