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从霍渊怀里挣脱出来,十分淡定的把头扭到一边,眼角余光瞥到他胸口处湿漉漉的一片时,耳根处渐渐攀上了红晕。
不过她心里到底轻松了很多,连带着看霍渊整个人都顺眼了,对着他勉强开了个玩笑,&ldo;抱歉,水漫金山了。&rdo;
霍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苏锦笙却不再管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护工,问道:&ldo;我妈妈怎么样了?&rdo;
&ldo;放心吧,医生已经来检查过,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还有点发烧,不过应该很快就能退。&rdo;
站在他们身旁的是个很年轻的男护工,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还有两个小酒窝,很有种邻家弟弟的感觉。
这个护工是苏锦笙在这疗养院里唯一还算熟悉的人,之前也是他偷偷给她发的消息,对此,苏锦笙十分感激。
&ldo;谢谢你了,小林。&rdo;
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还不知道妈妈会病成什么样呢。
&ldo;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rdo;被叫做小林的护工笑了笑,上前帮她推开了病房的门,&ldo;进去的时候动作轻一些,她才刚刚睡着。&rdo;
苏锦笙点了点头,走进病房。
霍渊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们母子的单独相处,转身去了外面,离开前有意无意扫了眼那个叫小林的护工。
苏锦笙在疗养院里整整呆了三天。
大概是因为母女天性,只要她在身旁,一向喜欢暴躁的大喊大叫的徐婉会安静许多,虽然总是目光呆滞的盯着一个地方,吃饭睡觉的时候却会一反常态的变得乖乖的。
像个孩子一样。
苏锦笙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在她年少的记忆里,妈妈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啊,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以至于霍渊派人把她接回云澜别墅的当晚,她做了那个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梦。
面容明艳的女孩子蜷着身子缩在窗口,透过那一点点缝隙好奇的看向里面。
四壁洁白的房间里,消瘦到脱了型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身穿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注射器,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旁边,那个她十分熟悉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着,眼底是让人心悸的光。
&ldo;好好照顾她。&rdo;
&ldo;明白。&rdo;
……
苏锦笙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晌,她重新躺回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一年了吧。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苏承带着她去疗养院看望妈妈的记忆,也是因此,渐渐长大的她才会有所怀疑,也开始刻意去了解关于爸爸妈妈出事的经过。
越是深究,越觉得事情不寻常,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她很难找到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