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俄罗斯总统的电话还打吗?&rdo;
&ldo;恩。是的,要打。现在就打。&rdo;
莫斯科2000年1月4日
俄罗斯总统与美国总统的红色专线电话机,是在莫斯科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分铃声大作的。一分钟后,贴身侍从武官亚科夫上校走进总统卧室,轻轻推醒了伊凡。伊凡诺继奇&iddot;瓦雷金总统。
&ldo;是美国总统打来的。&rdo;
亚科夫上校望着满面怒容的瓦雷金,小心翼翼地说。这解释仍未使俄罗斯总统减去稍许怒气。
&ldo;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正是莫斯科的午夜吗?他那边是什么时间?&rdo;
&ldo;大概是下午七点来钟。&rdo;
&ldo;嘿,瞧瞧吧,&rdo;瓦雷金一边掀开被子,接过亚科夫递过来的睡衣,边嘟囔着,&ldo;总是抱怨我们俄国人粗野,不懂礼节,瞧瞧吧,到底是谁粗野!&rdo;
瓦雷金含糊不清地说着,走进起居室拿起了电话。
&ldo;总统阁下,下午好。&rdo;瓦雷金特别在下午两个字上发音很重。
&ldo;下午好,总统阁下。&rdo;电话的那一边,沃克随口应道。
&ldo;不,总统先生,您应该说早上好,我这里是莫斯科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七分十五秒。&rdo;瓦雷金把&ldo;阁下&rdo;换成了&ldo;先生&rdo;,语气里充满了挪榆。
&ldo;澳,上帝,真对不起,我把时差给忘了。实在抱歉,总统先生。&rdo;沃克也改了口,和他的抱歉一起从电话里传来的,是一记轻微的拍击声,瓦雷金估计是沃克总统把手拍在了他那宽阔的脑门上。
&ldo;总统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紧要事情想告诉我?&rdo;
&ldo;是的,我想,非常紧要。哦,是这样,我的手下,您知道,他们常常会通过一些特别手段,搞到某些非常有价值的情报。&rdo;
&ldo;这我完全相信。就像前苏联的克格勃常干的那样。&rdo;
&ldo;今天他们给我送来一份令人震惊的东西,总统先生也许会感兴趣?&rdo;
&ldo;我对总统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有兴趣。&rdo;
&ldo;不过,这样东西看上去并不十分有趣。怎么说呢?它不光令人震惊,甚至令人厌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