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淮担心霍舟喝了酒吹风会难受,把窗户全关得严严实实。
车里空气稀薄,温度比外面高,等到下车的时候,霍舟已经真正醉得走不动道了,整个人完全挂在骆清淮身上。
骆清淮享受得很,他连霍舟家住哪一层哪一个房号都知道,直接将人带到门前,才不得不问:&ldo;哥哥,你的钥匙呢?&rdo;
霍舟走了这一段路,又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谴责骆清淮:&ldo;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里?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了?&rdo;
骆清淮说:&ldo;是。&rdo;
他这么坦诚,霍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好掏出钥匙来开门,但他醉眼朦胧的,半天也没对准锁眼。
骆清淮忽然伸手,握住霍舟的手用力,说:&ldo;要这样开。&rdo;
门打开了,霍舟翻脸不认账:&ldo;我自己难道不会开门?要你来教我?&rdo;
&ldo;是。&rdo;骆清淮语气愉悦,&ldo;我知道你会开,是我心急了。&rdo;
霍舟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把鞋子胡乱踢下去,也不穿拖鞋,就这么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骆清淮换了鞋子急匆匆跟上去,都没空打量霍舟屋里的环境。
霍舟抓着他的衣摆,说:&ldo;你别走,我有事问你。&rdo;
骆清淮点头:&ldo;好,我不走……能不能别转圈了?不会晕吗?待会儿转吐了。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去找。你先停下来,是想坐着还是想躺着?&rdo;
霍舟不知道想干什么,好像在找东西,醉了后找不准方向,一直在转圈。
摇摇晃晃的,搞得骆清淮提心吊胆。
&ldo;我得找个地方固定下来,好像是有点醉了,地板都在晃动。&rdo;霍舟大概是第一个承认自己醉了的醉鬼,他踉跄着走到卧室门口,摸索了半天没找到开关,&ldo;不会是地震了吧?&rdo;
骆清淮替他打开灯:&ldo;没有地震。&rdo;
霍舟坐到床上,骆清淮忙上前给他背后垫了枕头,让他靠在床头:&ldo;感觉怎么样?&rdo;
霍舟松了口气:&ldo;没地震了。&rdo;
骆清淮哭笑不得,看他的脚吊在床边,转身去了卫生间。
过了几分钟,他端了一盆热水出来。
霍舟两眼放空,茫然坐在床头,刚才还好端端摆在床上的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到了地上。
&ldo;怎么了?不舒服吗?&rdo;骆清淮急忙问道,放下水盆,将被子捡起来。
霍舟眨了眨眼,说:&ldo;你过来给我摸摸。&rdo;
骆清淮:&ldo;……&rdo;
他还是走了过去,主动凑上脸。
霍舟摸了摸他的脸颊,忽然狠狠掐了一下。
骆清淮猝不及防:&ldo;……你到底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