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真的从来没见她笑得这么欢快过。
他不无挑剔地上下打量了费帆一眼,也就看上去个子高一点,样子成熟一点,五官端正一点,也没什么啊,真不知道这个陆冰山是……怎么看人的!
没有眼光的老女人!
他在心里,又重重重重重重地哼了一声。
好容易收回目光,一转眼,就看到姚远同学极富探索精神的猎犬般的眼神,他一怔,同时,竟然破天荒地,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傻傻的小男生面前,居然有一些……狼狈。
有一种被窥探了内心什么东西一般的,狼狈感。
他心中微微一窘,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疯,一接到电话就丢下那个随口应邀的,不甚知名的女生,离开那个热热闹闹的咖啡馆,跑到这个地方来,看着那个陆冰山跟一个……老男人,一副说说笑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又想起陆冰山在看到他接女生电话时,那副漠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更是一窘。
真是替自己不值!
正在这时,恰巧又听到潇潇和费帆不知聊到了什么,很开心地齐声大笑起来。
他心头一阵怒火腾地升起,一把拽起姚远:&ldo;走,我请你喝酒去!&rdo;
说完,拽着还不知所以的姚远,就向出口处冲。
走过潇潇卡座前的时候,潇潇明显感到有一阵强烈的风刮过,然后,就看到宋同学背挺得笔直地,和那个被他一把拉住的姚远,径直向门口走去。
姚远同学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向潇潇挥了挥手,紧接着,就被胁持了出去。
潇潇有些诧异,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奇奇怪怪的。
兵不厌诈
晚上十点半的样子,费帆颇具绅士风度地,将潇潇送回宋家。
在此之前,潇潇已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老妈再嫁的事情。
但是,当费帆看到在这个明显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段,宋家居然有着一套颇为气派的别墅,且凭借着路灯发出的光亮,从精致但戒备森严的铁门间隙看进去,楼前似乎还有着一大片糙坪,间或点缀着花糙树木之类,可以清晰地闻到幽幽的梅花香味。饶是他在澳洲呆了大半年,也不免一怔。
潇潇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从来,陆家三口,上至孝庄,下至潇潇,在金钱观上是完全一致的,按孝庄一以贯之的说法就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从女士嫁给宋致山先生,孝庄之所以在最后关头首肯,是因为觉得两人的的确确感情深厚,并非其它。潇潇的支持,原因同样如上。
她们都深信,以从女士的一贯个性,还不至于见钱眼开。孝庄心里无比清楚,若是为了钱,早在十年前,从女士大可以在更为年轻貌美之时,风光下嫁给绝对绝对不输于宋致山先生的不请自来的众多群下之臣中的任何之一。但是,从女士一直不为所动,坚守了这么多年,说实话,她从心底,也是有些佩服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自打从女士结婚之后,孝庄和宋先生关系也日渐融洽的原因之一,爱屋及乌嘛。
潇潇以一个新时代知识女性的角度,一贯认为,老妈是老妈,她是她,老妈幸福,她也高兴,但是,她并不想沾光,她一早就想好了,毕业后,她要过自己的单纯生活,和自己的rright,哪怕辛苦,也甘之如饴。
但是,涉及到oney的事情,往往越解释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因此,她只是一径微笑,一言不发。
好在费帆一向厚道,一怔过后,并未说什么,又和潇潇聊了几句,让潇潇毕业后有时间去澳洲看他和安娜,看着潇潇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潇潇回到房间,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开始洗洗漱漱。
她的房间里,带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和一个淋浴房,她洗漱完毕后,换上睡衣,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宋聿――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