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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晚饭吃的是鸡，帕姆已学会做鸡。凯利本想喝酒，但后来想到帕姆不宜饮酒，他自己也该暂时戒酒。这对他算不上什么损失，为她作点牺牲是他应尽的义务，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们的谈话避免涉及重大问题。他的思考已不再顾虑面临的危险，没有必要再谈论那些事情。想得大多对解决问题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弄得更糟。

&ldo;你真的认为我们需要新的窗帘吗？&rdo;他问道。

&ldo;原来的与家具不大协调。&rdo;

&ldo;船上也用窗帘吗？&rdo;

&ldo;那颜色有点阴暗，你说呢？&rdo;

&ldo;阴暗！&rdo;凯利一面清理桌子，一面说。&ldo;下面你就会说我们男人都差不多…

…&ldo;他突然停住了口，这是他第一次说漏了嘴，&rdo;啊，对不起……&ldo;她对他莞尔一笑。&ldo;从某些方面看，你们确实阴暗。和我说话不要那么紧张好吗？&rdo;

凯利松了口气。&ldo;好。&rdo;他抓住她，朝自己身边拉近。&ldo;如果你觉得那样好，就……&rdo;

&ldo;嗯……&rdo;她笑着接受了他的亲吻。凯利的手从她背上摸过来，衬衫下面没戴胸罩。她对他咯咯笑起来，&ldo;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rdo;

&ldo;蜡烛挡住了我的视线。&rdo;他解释说。

&ldo;点蜡烛很有意思，但有气味。&rdo;她的话不错，室内通风不好，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凯利的手触摸到了她更敏感的部位，他在考虑今后还要忙些什么事情。

&ldo;我长得够胖了吗？&rdo;

&ldo;是我的想像？还是……&rdo;

&ldo;啊，也许我只胖了一点。&rdo;帕姆承认说。同时把他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

&ldo;你需要买些新衣服，&rdo;他看着她的脸说。她的脸上充满着新的信心。他让她驾驶，现在游艇已驶过主航道以东的沙普岛的灯塔。今天出海的船只很多。

&ldo;好主意，&rdo;她同意地说。&ldo;但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好。&rdo;她像一位熟练的舵手查看了一下罗盘。

&ldo;好商店多的很，停车场附近就有好几家。&rdo;

&ldo;是吗？&rdo;

&ldo;林肯服装店和卡地商场都有上等衣服出售，&rdo;凯利提示说。&ldo;绝对没问题，宝贝。&rdo;

帕姆开心地笑起来。凯利发现她已经能够熟练地驾驶，尽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ldo;今天晚上我们住在哪？&rdo;

&ldo;船上，&rdo;凯利回答说。&ldo;这样更安全些。&rdo;帕姆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向她做了说明。

&ldo;现在的样子不同了，他们也不认识我，更不认识我的船和车。法兰克。艾伦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们的行动很安全，应该不会出问题。&rdo;

&ldo;我相信你说的。&rdo;帕姆说，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她脸上那信任的表情像一股暖流流过他的血管，他那男人的自尊感到十分满足。

&ldo;今晚会下雨。&rdo;凯利指着远处的乌云说，&ldo;这样很好，能见度会降低。我们过去经常在雨天执行任务，敌人在这种时候警觉心较低。&rdo;

&ldo;你真的懂得这些事情，是吗？&rdo;

他得意地笑了。&ldo;我在训练中心学过，亲爱的。&rdo;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靠了岸。凯利十分警惕地查看了停车场的情况，看到他的斯考特小轿车仍停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把她送下船，然后把船缆系好，接着便离开她，走到停车场把汽车开上码头。帕姆按照他的吩咐，从船边直朝汽车走去，既不向左看，也不向右看。帕姆上车后，他立即将车驶出了码头。天色尚早，他们很快就出了城，在蒂莫尼姆找到一个郊区购物中心。帕姆在那里花了两个小时选购了三件漂亮的衣服。这两个小时对凯利来说简直漫长得像过了两个月。凯利付款之后，她将一件他喜欢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一套轻便的衬衫和裙子，和凯利的夹克、不系领带的装束很相配。这是凯利第一次穿着像样的衣服，他感到很舒适。

晚餐也是在这一地区吃的。是一家上等餐馆，没有光线暗淡的角落包厢。尽管凯利嘴上没说，但他需要一顿美味的餐点。帕姆只会做鸡，在烹调方面，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ldo;看起来气色不错，我是说你恢复得很好。&rdo;他边说边啜饮着餐后咖啡。

&ldo;我从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我是说，时间……还不到三个礼拜。&rdo;

&ldo;是的。&rdo;凯利放下手中的咖啡，继续说。&ldo;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莎拉和她的朋友，在两个月以后，一切都会更加不同，帕姆。&rdo;他握住她的左手，希望到那时她的手指上能戴上一枚戒指。

&ldo;我现在相信这一点，真的相信。&rdo;

&ldo;太好了。&rdo;

&ldo;我们现在做什么？&rdo;她问道。晚餐吃完了，但和艾伦巡官的秘密会见还有几个小时。

&ldo;开车兜兜风如何？&rdo;凯利把钱留在桌上，带她走出餐馆，朝他们的汽车走去。

现在天已黑下来。太阳就要落下，天上开始下雨。凯利沿着约克路朝南向城市驶去，他现在吃饱了，也得到了休息，对夜间的兜风感到信心十足。进入托桑，他看到不久而被废弃的有轨电车道，使他感到一种对这个城市的亲切感，同时也意识到它潜在的危险。他的感觉立即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街上和两旁的人行道，每隔五秒钟就查看一次车上的三个后照镜。上车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点四五柯特自动手枪放在固定的地方，即前座下面的一个枪套之中。这比挂在腰间皮带上使用起来更迅速更方便，同时人也觉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