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说昨天晚上,夫君去了秋姨娘那里,这今日请安,可是有了好戏看的,我们不如去的早了一些,如此一来,才不会,错过了看戏的机会。”
许华清吩咐着,面色变得有些狰狞,她看着镜子里美艳的自己,心里不知如何开心,这容瑾宠爱秋姨娘,对自己来说,倒也未必是坏事。
清晨里,许华浓一早便坐在了堂上,她身子已然好了许多,倘若认真,却还是能看出许多憔悴,也不如以前那般硬朗,坐在那里,竟是有些邋遢。
“给夫人请安。”
许华浓一抬头,那杯茶落在了旁边茶几上,君姨娘毕恭毕敬的立在堂下,礼仪周全,许华浓微微一笑,赐了坐。
“君姨娘如何起的这般早。”
君姨娘笑了笑,委婉大方模样,也不去多说了什么闲话,随意得寒暄客气,草草了事了。
“给夫人请安来得早,应该的。”
许华浓见她今儿不善言辞,也不多问,只是自己端坐着,喝着那浓茶,本来大夫说,是不能碰茶的,她却偏爱,这茶,是使人清醒。
“给夫人请安。”
这是许华清,许华浓也是笑了笑摆摆手赐坐,许华清看起来玲珑剔透,像是开心的很,坐在那里,笑的灿若桃花。
“到底是如何事情,清姨娘竟是如此的高兴?”
许华浓这样说,许华清不由得一愣,只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如今突然一下变了清姨娘,似乎很是奇怪,她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
“清姨娘,你又怎的了,如何这样发愣?”
许华浓巧笑嫣然,这便是在给许华清下马威,真是荒唐,这清晨请安,礼仪不周全,却神色这样嚣张,果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许华清轻轻的笑着,却是摇着头说无妨,许华浓冷冷一笑,眼神中的轻蔑,家宅着些许的不屑,被许华清尽收眼底。
“夫人,这已是日上三竿,为何还不见秋姨娘来请安。”
许华清的话中多了几分挑衅,她似乎是在等着看许华浓的笑话,这秋姨娘是她一手提拔上来,如今对她却是如此的怠慢,不知这许华浓的脸面,竟是何处安放。
“秋姨娘向来严谨,是个规矩周全的,今日里,怕是醒的吃了些罢。”
许华浓如此解释,却让许华清觉得牵强,想要拉着君姨娘说些什么,可见君姨娘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是不好开口。
“夫人,这可是借口,你平日里也是严谨,这可不能偏袒了她,如今,她正得了夫君宠爱,倘若夫人也偏袒,那我和君姨娘,还如何过活下去了。”
见许华清戏份十足,许华浓也看了出来,她似乎是故意找茬,每句话说的,都是话中有话,这个许华清实在是太过嚣张了,这侯府里三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了她来指手画脚,才是嫁进来几天,就这样把自己当回事,早晚有她吃亏的。
以前还只是随意的说说,而如今,居然讽刺起来自己失宠,这岂不是明摆着了,说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瞧清姨娘说的,我向来赏罚分明,这次又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去偏袒了秋姨娘,还请二位姨娘放心才是。”
许华浓这样说着,才以为许华清是该罢休了,可没想到她竟是哼找到了话茬一般,讽刺的说个不停。
“那谁知道,这秋姨娘毕竟是夫人一手提拔的。”
许华浓暗暗的握住拳头,她竟是如此放肆,大堂之上,对自己如此的不敬,倘若不收拾了,这还以为自己,是怕了呢。
“放肆!”
许华浓一嗓子,吓得许华清心里一震,她如何也想不到,许华浓竟是当众与她难堪,她呆若木鸡的看着许华浓,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是侯府夫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姨娘而已,做好了自己份内之事,便可,到底还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许华浓凌言厉色,君姨娘坐在一旁,如同看戏一般,做山观虎斗,许华清瞥了一眼旁边得君姨娘,见她一副看戏模样,心里好生的不痛快。
许华清倒是想了,许华浓已然失宠,三个姨娘必定会齐心协力,将许华浓从夫人的位置上给拉下来,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气场,不然这下一任的夫人,可未必就是自己了呢。
“夫人,你这会儿说的便不是了,我拿着侯府的俸禄,是侯府的姨娘,自然是要为侯府办事,这提醒夫人公平公正,赏罚分明,该是我的分内之事,夫人何必如此暴躁,这前几日小产,夫人的身子还未恢复,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许华浓看着许华清振振有词的模样,她以前可绝对是不敢这样的,到底是因为自己失宠了,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