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上茶几上的垃圾整理完了之后,又去卫生间拿了拖把出来,把地面粗略地清洁一下。
屋子里总算是看得过去了。
唯一让他看不过去的就是此时此刻醉的不成-人样的蒋枫了。
其实陈飞虎并非是多管闲事,只是他太了解蒋枫了。蒋枫打小就是孤儿,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在他参军那年就去世了。从那时起,蒋枫就把陈飞虎当成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那时候对蒋枫而言,陈飞虎是师哥,更是亲人。
现如今蒋枫这般样子,自然是没有人来替他操心的。可陈飞虎的心没那么大,嘴上让他自生自灭,可就是养只狗也都有感情了,更别提羁绊这么多年的“旧友”。
蒋枫一直沉尽在酒精之中,昏睡中的他是被胃疼起来的。他隐约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然后整个人就被陈飞虎抱了起来。
蒋枫无力反抗,就被陈飞虎脱了个精光,然后丢到了浴缸里。
陈飞虎开始帮他洗澡,想照顾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几天没进食,蒋枫的胃越来越痛,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陈飞虎问他:“水烫么?”
蒋枫小声说:“不是,胃疼。”
陈飞虎又说:“活该。”
蒋枫没理他,闭着眼,感受着陈飞虎的大手在自己身上的游走。
陈飞虎帮他打了沐浴露和洗发香波,帮他耐心地搓-着。水从头上流下,划过脸颊,蒋枫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蒋枫闭着眼,带着还未散去的醉意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是这么爱我。可是晚了,我最近决定已经不爱你了。”
陈飞虎说:“别误会,我经常给流浪狗洗澡的。”
蒋枫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陈飞虎,出其不意,用力一拉,陈飞虎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栽进水缸。
陈飞虎浑身湿透,从水缸里坐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骂道:“你他妈找死啊。”
蒋枫赤-裸-着身子从浴缸里走出来,对陈飞虎说:“你不知道流浪狗喜欢咬人么?天真!”
陈飞虎用力拍了一下水,骂道:“你狠。”
陈飞虎只好把衣服全脱了下来,丢进洗衣机。蒋枫则光着身子,叼着烟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得意洋洋地看着一-丝-不-挂的陈飞虎。
陈飞虎问他:“什么时候吸烟的?你不是不会么?”
蒋枫问:“刚学。”的确是刚学,话音刚落,又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引发了胃部的疼痛,蒋枫下意识地用手抚着腹部。
陈飞虎找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路过蒋枫的时候,把他夹在手中的烟夺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嘴上。
“不会吸就别吸了。学个屁。”
蒋枫看着陈飞虎的背影,说了一句:“老子愿意。”
陈飞虎知道蒋枫是在故意气自己,他又不傻,当然不会上当。便吹着口哨去了厨房。
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半包面条和几个鸡蛋。
其实陈飞虎的厨艺也不咋滴,即便给了他各种高大上的食材,他也没有林锦程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