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绝对忠诚(2)
污浊不堪的空气搅混着嘈杂的声音,所有人都兴奋无比,脸上充满了对鲜||血和暴||力的崇拜。
猗澜透过面具上仅留的两个窟窿,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一圈一圈向外的是观众席,而中央这块僻出来的圆形场地则正在圆心。
场地四周环了一圈的铁丝,像笼子似的把人圈在里面。
而笼子里的人只要负责相互厮打,越激烈越好。这样,笼子外的人看的尽兴,洒的钱就会越多。
猗澜在笼子里又站了一会儿,听着扩音器里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阵,就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来了。
她回身去看,是三个人被一起放进来了。
猗澜轻叹了一声,半点没有抗拒,只是斯斯文文地把袖子往上卷起来一点,好方便马上做事。
她心情是真的不好。
就算这三个人倒霉吧,她现在也是急需要发泄一下,不然要是以这个状态遇到自己的话,那就太不好了。
她可不能给自己做坏榜样。
小猫咪就蹲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向猗澜,安安静静的,与场外那些叫喊着的观众们的兴奋激昂形成了强烈对比。
半个多小时后,地上躺着六个人,场外叫声沸腾。
猗澜把袖子放下来,动作仍是优雅斯文,仿佛刚才把先后两拨上来的人打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样。
按照主持人的要求,猗澜抬手朝着场外观众席上挥了两下后,就转身离开了笼子,余下席上的那些人继续喧嚣不止。
回到车上,猗澜摘了面具,满脸都是汗,头发都湿漉漉的粘在颊侧。
监||狱||长给她递过去一条手帕,表扬道:&ldo;今天打得不错!&rdo;
猗澜接下手帕,还是没有表情,&ldo;谢谢。&rdo;
监||狱||长倒是习惯了。
刚开始的时候,晋蒙根本都不想来打的。比起那会儿,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人嘛,总是要知足一点,慢慢来,不能太贪心了。
回到赫卡特时,才是八点钟,犯||人们还有半个小时才下工。
监||狱||长把她送到门口,又嘱咐了一遍每次去过之后都会说的话后,才调头离开赫卡特。
猗澜往石料厂那边走,胸口闷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郁结不顺。
结果她才抬手拍了两下,反应立刻上来了。
一低头,就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等着吐完了,猗澜就拿手背一抹嘴唇,把血擦下来,再用刚才监||狱||长给的帕子擦手,擦过就揉了,往地上一扔,正好盖在那滩血上面。
刚走出去两步,又觉得不妥,转身回来提着脚尖踢了点儿土,把血跟手帕都埋在下面,这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