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误会了,摄政王说陛下穷,宫中月钱都发不起。”
ko!
摄政王,你牛逼!
“这些银子其实也不是朕的,是状元郎谢瑜去户部搬的,也算是户部的银子,听说黄河上年的修堤款被人挪用了,既然淮水的有了,那这就用在黄河修复上。若再让黄河决堤水淹百里沃土,朕就要拿你们工部问罪了。”
这一翻语重心长,按理该谢恩邻旨的,谁知道黎商往里面看了一眼,忽然说:“陛下稍等片刻,臣去去就来。”
不多时,他还真回来了,躬身一揖,说:“那陛下这十万两臣就收下了,臣代黎民百姓向陛下叩谢皇恩!”
说罢,又是一翻跪。
元霄则看向里面大堂,“摄政王可是在?”
黎商不敢答,只是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
皇帝大驾,摄政王若在却不出迎算怎么回事?
被御史台那些家伙知道了,明早又得在朝堂上闹翻天。
元霄也没指望他说实话,兀自往里面走去,果然看见大堂上偌大的沙盘地形图前,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元霄以为师荼又会像前两次一样避开她,无视她,结果师荼率先开口:“陛下找臣有事?”
声音平静无波,元霄还从未听过师荼这般冷清不带感情的声音,心里突然有点梗。
“摄政王是在看地形么?”
元霄凑过去,刚凑到师荼跟前三尺,师荼就很自然地往旁边挪动了一步,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沙盘上,乃至于元霄都不确定他这一步到底是在躲她,还是本来就要移这一步。
元霄有心试探,刚要再往他那边挪一步,黎商进来了,师荼也转过身,朝那边走了两步,黎商上前躬身一礼。
“淮水河堤修复之事就按今日商讨的做。”
“是!”黎商与工部众人一揖,恭送师荼离开。
元霄心里憋着一口气,追了上去,师荼大踏步往外走,看起来不快,其实一步能当元霄两步,门外师荼的马车已经被驾了过来,眼看他就要上车,元霄赶紧叫住。
这次没叫摄政王,而是直呼其名,“师荼。”
这个名字她还从未当着人叫完整过,师荼顿步,眉梢微蹙,显然也没料到她会叫他名字。
“陛下还有事?”
不痛不痒,不冷不热,简直比他拿剑抵她脖子还叫人难受。
大概是那双眼睛过于冷清,元霄愤懑的情绪对上它,便又被戳破,所有气势都怂了下来。
“朕的宫学明天开学,请了好多人观礼,你来不?”
“臣看看。”
没有接受,没有拒绝,就这样模棱两可地应了,上车,桓煊朝元霄拱拱手,策马而去,那方向还不是宫城的方向。
元霄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