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头再跟阿姐说说?可是阿姐已经移情别恋了啊,这可如是好?
屋顶上,秦放看到师荼离开后,外面蛰伏的狼崽子终于也离开了。这让他越来越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
师荼回到昭阳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干脆挽袖提笔。
要对一个人表达爱慕,有什么比写情诗更适用的?
多少情书因为寄托的情谊而被传为千古佳话?
想起小皇帝楚楚动人的模样,想起这些时日的煎熬和难耐,师荼下笔如有神,一句句包含深情的诗句绽放于纸上。
他还从未如此文思泉涌过,洋洋洒洒,写个万言长篇都不费劲。这回务必要让小皇帝臣服在他的糖衣炮弹之下。
他在这里秉烛笔谈,一宿未眠,元霄也一夜没睡好,梦里全是师荼搞断袖,世界观崩溃,所有人被团灭的景象。
翌日一早,她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一阵哭声吵醒,擦干净眼屎,披衣出来,就见各藩王世子跪在立政殿外哭得稀里哗啦。
“陛下,父王说我犯了错,要留下来赎罪,不让我回乡!”
“陛下,父王说我不学无术,无力承担世子之位,要我在宫学学成才允许回去!”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小奶娃,三四岁模样,瞪着无辜的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元霄。
“陛、陛下哥哥,阿爹阿娘不要我了,求陛下哥哥收留!”
元霄心肝儿一颤,“这是谁家的孩子?”
常桂赶紧禀报:“是东山王的孙子,大名元昊,小名蒙蒙。”
老匹夫,连世孙都不放过啊!
“小蒙蒙乖,去跟宫娥姐姐玩。”
一个眼色,常桂立刻将小世孙给抱走。
元霄长吸一口气,以免自己暴走:“朕那些叔伯现在在哪儿?”
秦放答:“城门刚开就出上都了,估计现在已经跑出京畿范围了。”
卧槽,这些不要脸的,故意留一堆拖油瓶给她带是吧?到这个时候还想贪图她的皇位,呵呵!
你们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元霄负手而立,高昂头颅:“朕不养废人,宫学该交的束脩还得交,你们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十余名少年纷纷抬头,束脩他们懂,但他们需要干什么活?
“三日后,朕的火锅店今日开业,端盘子洗碗总会的吧?”
“什么?”小皇帝把他们当什么使唤了?
“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现在就给我滚出上都,永远别再回来!”
“干干干!我们什么都能干!”
元涉过来时,就见得这些世子的狼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