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背景、人物、情节怎么更换,血色总是不变的主题。
这一次的梦自也不例外。
战马的嘶吼声、兵刃的碰撞声、兵卒的喊杀声……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令嘉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忽然,她见着有一人迎面走来。
身着黑色轻甲,身姿英武挺拔,面容俊美无俦,步履稳健从容,令人安心。
她提着裙子,急忙忙地跑到他面前,红着眼睛,委屈地问他:“你怎么才来?”
萧彻径直往前行去,竟是全然无视了令嘉。
令嘉愕然,随即便是大怒,上前拽住他的手,问道:“萧彻,你怎么可以不理我?”
这回,萧彻停下了脚步看她,凤目中一片冷然,恍如初见,他说道:“我们并无干系,我为何要理会你?”
随即,便甩开了令嘉的手,继续往前行去。
令嘉站在原地,只觉冷意彻骨。
待萧彻的身形远得快看不见,她才如梦初醒,要往前追去,却不料脚上被一具尸体绊了一脚……
“善善,醒醒,善善……”有人在耳边唤道。
令嘉猛地睁开眼,就见得萧彻在她的榻边,轻轻地推她,凤目含着忧虑。
她还没从梦境中回过神来,乍地看见萧彻的脸,下意识地就去捉萧彻的手,捉住后紧紧地攥着。
萧彻反手握住令嘉,欲借此抚平她梦中遗留的不安情绪,低声哄道:“善善,莫怕,我就在这。”
令嘉呆呆地看了他一会,渐渐从梦中缓过神来。清醒过来后,她立马翻脸不认人,要甩开萧彻的手——没甩开。
她故作冷淡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王府去了嘛?”
同时,手上暗暗施力,欲挣脱开来。但萧彻若不肯放,令嘉那点力气哪里够看,自是徒劳无功。
萧彻对令嘉手上的小动作恍若未觉,说道:“我若不回来,你怕是又要同自己怄气,气得狠了,还是要我心疼。”
令嘉大恼,手上使的力又添了几分,恼道:“哪个要你来心疼,我才不会为你怄气呢,你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凭什么要为你怄气……”
“善善!”萧彻声音兀得拔高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