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私情你还拐她出走做什么,你同陆相有仇不成?”令嘉才不信这话呢。
道诚眼也不眨地扯谎道:“三娘同她爹娘斗气,欲离家出走,赶上我远游,就同行了一程。”
“她要离家出走,你就带她走?我可不记得你又这么好说话……说起来,我记得你打小就和陆三娘十分投缘,两个人成天凑到一块有着说不完的话,她对你比对她兄姐都亲近,惹得陆斐那家伙几多吃味。”令嘉饶有兴致地看着道诚。
……这人果然和他母亲不一样,他母亲才不会这么八卦呢!
道诚面色淡淡道:“王妃,我以为比起旁人的事,你该把多余的心思放在郡主身上。”
令嘉没好气道:“若不是看着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怕你后悔,我才懒得多这嘴呢。”
道诚抿着唇,淡淡地看了令嘉一眼,说道:“我绝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他才不会像他那对糟糕的爹娘一样,把自己的事搞得一团糟,还需要子女来帮忙收拾烂摊子呢!
抱着这种微妙的鄙视心态,道诚在出门见到萧彻时,他并未如往常般向他行礼,而是直接越过了他。
萧彻并未在意他的失礼,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萧家的后人,逆着天改的却是令嘉的命,他十有□□是他与令嘉的直系后辈,且辈分不会太远。
但他对他们的态度却是十分疏远,不见半分孺慕亲近……
这份疏远可以理解为陌生,也可以理解为抗拒。
萧彻入内探望完满满,得了满满的几个泡泡回应后,对令嘉提道:“善善,你曾经好像说过道诚和我有几分肖似。”
“……五郎,你莫不是在怀疑他和官家有关系?”令嘉含蓄地问道。
不,他是在怀疑道诚和他有关系。
萧彻隐下这说出来大约会被令嘉当作是疯话的话,说道:“他可能是祖母娘家许家那边的人,旁人都说我肖似祖母,所以我们许有两分相似。”
听到这,令嘉应道:“模样上只眼型有些肖似,但你们笑起来的那种神韵尤其相近,细算起来,连那闷性子都有几分像……他莫不是你在哪留下的风流债?”
萧彻下意识地一惊,但再看令嘉却见得她目含戏谑,便知她不过是在调侃他。
他在令嘉额上敲了敲,没好气道:“善善,你明知他同你同岁,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风流债。”
一番戏语不过一笑而过,但如大雁飞过的天空,总还是留下了些痕迹。
又过一月,京中传来了消息,随着皇后病情渐重,皇帝为了替皇后祈福,已下令大赦。
自□□起,到英宗朝,大殷共赦过三次,每一次的大赦都紧随着皇后的崩逝,以至于给大赦这个原本是以施恩行善积福为目的的政令披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