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倾川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在他看来,还能让她嫁人生活,听起来倒不像是惩罚。
沈歆瑶见北倾川的模样,就知这男人是没有明白的。
于是道:“这肆意惯了的人,你要将她拘束起来,无异于让她坐牢。若她反抗,自有严厉的家规来罚她。若她不反抗,内心定是十分煎熬。就算她向命运低了头,愿意安安分分过一辈子,那么她这辈子也再也翻不出水花来。”
要知道,有些家族的家规,虽不会要人性命,可却是比普通的律法还要严苛。
“等再过个十年看她,她便失去了如今的光彩,变成了一个束缚在规矩中的木偶。便再也不是如今的明瑞县主了。”
马车外,正赶着马车的莫安听得这番解释,不由打了个冷颤。
都说最毒妇人心,如今他觉得这话没错。
这沈小姐的方法听起来是留了明瑞县主一命,还让她成婚有个归宿。可事实上,这就是让明瑞县主坐一辈子的牢啊!
以明瑞县主的性子,若真的被这样管制起来,那她心理上受到的痛苦,比杀了她还要重。
北倾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他看着沈歆瑶,道:“你这招,便是要她坐一辈子的牢了。”
沈歆瑶面不改色,也没有回答。
见她这样,北倾川勾了勾嘴角,又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下巴隔在她头顶上,道:“还以为你要心软放过她了。”
“哼,我又不是圣母,她要害我性命,凭什么能什么代价都没有?”沈歆瑶噘着嘴哼了一声,“我就是要她这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这辈子再也不敢害人。”
说完,她又似撒娇似的在北倾川怀里蹭了蹭,道:“六殿下,这件事你会帮我的,对吧?”
北倾川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发痒,就像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挠似的。
随后沈歆瑶靠在他胸前的耳朵,便听到似乎从胸腔里发出的一声“嗯”。
门外莫安和阿晚对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对明瑞县主的默哀。
莫安心中清楚,此事自家主子既然应下,便定要完成了。
等到了林府,因沈歆瑶前一天便遣人去林府递过拜帖,门口便一直有陆栀寻身边伺候的人候着。
只是没想到,沈歆瑶下来后,竟还有一位俊朗的男子一同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