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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曹操说：&ldo;操以丞相府之名已下过进贤令，凡为官吏者人人有进贤之责。进贤有功，不进贤失职，进奸有罪。臣还准备发求贤榜，求贤任许都太守。许都太守本二品以上官位，为不拘一格用人才，求贤榜将明示全国文武官员，凡七品以上者皆可揭榜应聘。一、如通常太守皆掌治民，进贤劝功，决讼检奸，劝民农桑，赈救乏缺；二、清廉奉公，严惩吏弊；三、一年之内许都要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要立军令状，不合此三条，轻者罚，重者诛。凡揭榜自荐者皆到丞相府由臣亲自面试。任太守期间，将由御史台属下诸御史并同光禄大夫、谏议大夫、议郎等组成监察会议，监察其执政，有违法乱纪者即弹劾之。&rdo;汉献帝转了转眼珠说道：&ldo;许都太守已诛三人，贬四人，孔融又辞职。今丞相如此苛求，恐难以有人敢揭榜就职。&rdo;曹操说：&ldo;秉以公正，赏罚分明，臣信天下必有肝胆相照者来应聘助我。即日即发求贤榜，张贴于丞相府及六部，并八百里加急发往各州郡。发榜后限期十日，十日内若无人揭榜应聘，或应聘者被臣面试选定后不能善始善终大治许都，臣不仅将办他的罪，还将罪己并辞去丞相一职以谢天下。&rdo;

汉献帝说：&ldo;丞相此话可比军令状，一言为定。&rdo;

曹操说：&ldo;君前无戏言。我不拘一格用人才，上天必不拘一格降人才；我不负天下人，天下人必不负我。&rdo;

五

汉献帝精心安排午宴准备款待刘备。他把这看成一个重要的部署。

刘备还未到，他亲自调试宫女们的歌舞。两排宫女身着舞装齐整而立。他一挥手：&ldo;跪下。&rdo;她们便都双膝落地，上身挺直地跪坐在那里。奏乐的宫女斜列于一侧，一宫女用竿挑着《君子好逑图》轴画站在一旁，两个手捧花瓶的宫女侍立轴画两侧。汉献帝指着《君子好逑》图训导宫女：&ldo;再给你们讲一遍，这是《诗经》第一篇，&lso;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so;明白吗？你们都是窈窕淑女，是君子眼里可喜可爱的美人。要唱出舞出这个味道。&lso;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rso;什么意思？你们左右采着荇菜，舞蹈要舞出在水上采荇菜的优美来，让君子们醒着睡着都想追求你们，都在心里馋着你们。&lso;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rso;什么意思？君子们、男人们想得到你们可到不了手，在那儿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只能自我抚慰，悠哉悠哉。再往下&lso;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rso;你们还在河上采着荇菜，君子们弹琴鼓瑟来献殷勤。&lso;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rso;那是他们钟鼓齐鸣地求婚来了。男人们为何这么起劲儿追求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有味道，明白了吗？&rdo;宫女们齐声答道：&ldo;明白了。&rdo;

汉献帝在宫女们面前走了两个来回，不相信地哼了一声：&ldo;明白？&rdo;

他站到第一排第一个宫女面前，下半身几乎贴近对方的脸：&ldo;朕看你是否明白。你贴近闻闻朕，闻见什么味儿？&rdo;那个宫女领会了一下，小心地微微闻了一下。汉献帝说：&ldo;说呀，闻见什么味儿？&rdo;宫女小心地说：&ldo;是檀香的味儿。&rdo;汉献帝大为不满：&ldo;我用的香料多了。还闻见什么味儿？凡是香料的味儿都不用说了。&rdo;宫女又小心地说：&ldo;闻见皇上的味儿。&rdo;汉献帝更提高了声音：&ldo;皇上什么味儿？&rdo;那个宫女胆战心惊地不知说什么了。汉献帝大为恼火：&ldo;怎么如此不开窍，窈窕淑女在哪里？&rdo;他又站到第二个宫女面前，仍然贴近对方脸：&ldo;你呢，闻见什么味儿？&rdo;宫女小心地闻了闻，说：&ldo;闻见真龙天子的味儿。&rdo;汉献帝哈哈笑了：&ldo;这个回答聪明点。朕要问你，真龙天子是什么味儿？&rdo;宫女又不知如何回答了。汉献帝说：&ldo;皇上是什么味儿？真龙天子是什么味儿？君子是什么味儿？都是男人的味儿！你们闻不见男人的味儿吗？&rdo;说着，隔着龙袍用下半身贴到宫女脸上。宫女要躲不敢躲。汉献帝高声训问：&ldo;闻见朕的味儿了吗？&rdo;宫女小心地点了点头。汉献帝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伸出中指在她脸上戏弄地描来写去：&ldo;你真的闻见男人的味儿了？&rdo;又摇摇头：&ldo;你清秀是清秀，但还少一点招人怜爱的味儿。&rdo;

汉献帝走到第三个宫女前，再次用身体贴近对方脸：&ldo;你也好好闻闻男人的味儿，闻见了体会一下什么感觉。&rdo;而后，又挑起对方下巴，用中指在她脸上描来描去，眉毛、眼睛、脸蛋、嘴唇，描够了，说：&ldo;你俊俏是俊俏，但还少一点媚态。&rdo;又走到下一个宫女前，仍用下半身贴近对方脸：&ldo;好好闻闻，闻见男人味儿了吗？你的女人味儿在哪里，让我品尝品尝。&rdo;说着又挑起对方下巴，用中指描来描去描对方的脸：&ldo;你端庄是端庄，但少一点妖气。&rdo;汉献帝又走到下一个宫女面前，同样用下半身贴近对方脸：&ldo;好好闻闻朕的味儿，真正男人的味儿。&rdo;而后挑起对方下巴，用中指描着她的脸：&ldo;你的皮肤最光润，身段也最窈窕，女人味儿最多，但还要更娇憨一点，必要时再哀怨一点，明白吗？&rdo;说着他破例用整个手在对方脸上摸了几把。对方驯服地接受着。汉献帝忽然一甩手走到整个齐跪的队列前，指着《君子好逑》图训道：&ldo;君子好逑歌舞，要唱出舞出窈窕淑女十全十美的少女味儿。你们要舞给朕看，要向朕撒娇献媚，又不能俗了，要若即若离，半推半就，半纯情半妖媚。淑女，知道不？你们诗书读得少，这淑女味儿里还有诗书味儿，你们体会不到。要好好体会！你们要能惹得朕想你们，馋你们，起码愿意回头看你们一眼才行。唉，真是教不会！还有，你们奏乐的，&rdo;他又训开奏乐的宫女们，&ldo;那音乐要如朕所说，如泣如诉，如怨如媚，如贤淑如娇憨，要婉约动人，动男人，明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