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
「黄瓜海蜇头。」
「这个汤不错。」
「黄瓜蛋花汤。」
「」
没办法,回到家才发现厨房除了自己刚刚拎回来的黄瓜以外,什么都没有,饭桌上今天只好黄瓜「开会」。
「自创的么?挺好吃的,我从来没吃过呢。」
「那个那个」只要是个主妇就会做吧?最简单的家常菜不过燕蔚似乎很少吃家常菜,对这些简单的菜肴居然异常地感兴趣。
自己做的东西得到肯定固然是高兴的事,不过嗅到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眉头一皱,陶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你以后还是少做那种工作吧,每天接客对身体不好的。」
一句话没说完,燕蔚嘴里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接客』?」
「唔就是每天来这里的那些女人就算要做那种工作,固定的客人会更健康一点我想」
看着陶鸿扭扭捏捏红着耳朵说完这些话,一下子,燕蔚终于明白了对方这几天为什么总是面红耳赤盯着自己,见到自己回头便猛地转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窝囊样子。
原来自己真被他当成「牛郎」了!
看着陶鸿不停戳着面前的黄瓜,低着头扭捏的样子,忽然恶作剧心起,嘴角微微一勾,燕蔚顺势坐在了陶鸿身边,紧紧靠过去,长臂一伸,揽住了他。陶鸿的反应一如燕蔚想象中的好玩,红cháo未退的脸惊吓之下,一下子多了一抹黑,庞大的身子直觉想要朝反方向缩,可是
扭身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沙发角落里,无处可逃的陶鸿只好僵硬地被燕蔚圈在了怀里。
「吃醋了?」燕蔚挑挑眉毛。「要我固定客人,是想提醒我你已经『包养』我这件事么?呵呵,早说么」
嘴里说着,燕蔚的手掌开始顺着陶鸿的肩膀慢慢下滑,脸上只是淡淡笑着,心里却意外陶鸿的身体虽然硬邦邦,但摸起来意外舒适的触感。他对男人没有爱好的,不是没有男人向自己暗示过这方面的意图,但是燕蔚只觉得恶心,不过今天有点例外
陶鸿的身上没有香水味,没有酒味,甚至没有烟味。这个莫名其妙把自己绑架的男人是个生活近于苦行僧的人,燕蔚在第一天翻遍他物品的时候便知道了。
陶鸿的枕头下没有a片,只有一本不知名字的诗集;书架上没有养眼书刊,琳琅满目除了史书,便是各种生活常识:养花、种菜、做饭、炒菜甚至还有几本毛衣编织方面的书。
不像其它单身汉的邋遢,陶鸿的房间异常整洁,衣柜里衣物摆放整齐,淡淡的香皂香加上一点阳光烘烤过的温暖味道,是这个小小的蜗居里随处可以嗅到的,也是此刻自己在他身上闻到的。
燕蔚想,自己不讨厌这种味道,甚至有点喜欢。
那是一种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似乎闻到过的,有点怀念的味道
闭上眼睛,燕蔚将头进一步接近陶鸿的耳朵,正要深深嗅一口,却─「咚!」他脸颊一阵疼痛!下一秒眼前的景色骤然变成了天花板?!
捂辣辣的脸颊睁开眼,看着前方一脸不可思议的男人,燕蔚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打、了?
他居然被一个普通人打了?而且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地被打了?
比起自己被打了的事实,更让燕蔚震惊的是,自己居然一点警惕都没有就被人打了的这件事!
陶鸿不知道,但燕蔚他却是心知肚明!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暗杀与绑架,他可是从八岁就开始接受各种正式的搏击训练,陶鸿那天趁乱敲晕他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能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揍到他而且还是脸部!
像只进入警备状态的大猫,扳扳手关节,燕蔚一脸阴沉地盯上了面前的陶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