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吃了早上的剩饭,燕蔚早早睡了,然后郁闷地发现自己睡不着。
床上好冷。深秋了,屋里没有暖气,所以非常冷,往常有陶鸿这个活体暖炉还不觉的,现在却意识到了寒冷。
燕蔚自己本身就是低温动物,往往被子盖一晚上隔天早上还是凉凉地,然而陶鸿却不同,暖暖的、厚实的感觉很舒适。
自从第一次拖着陶鸿上床以来,燕蔚就没让他再回沙发上睡过。
有人暖脚的感觉真好。
原本以为只是这样而已,然而现在却
自己是一个人睡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己的床上会多一个人才是意外,原本以为没什么,现在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养成了这种刁钻的习惯。
真是苦恼
辗转难眠,燕蔚就这么皱着眉头皱到了天亮。
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岂料看到的一幕却让燕蔚瞪大了眼睛。
「妳这女人!扒他衣服干什么?」燕蔚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过去,抓住了女人正解开陶鸿上衣扣子的手。
「哎!轻点!好疼!」女人吃痛松了手,听到燕蔚话的女人双颊微红。「说、说那么暧昧干什么啊!我只是代替护士小姐帮
陶老师擦汗而已
「你要不愿意的话那我我走了!你帮他擦好了!」
女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完便匆忙走了,留下燕蔚,对着床上半裸的男人。
仔细看去,床上睡不安稳的陶鸿的唇边有淡淡的玫瑰红,是唇膏。有点眼熟冷哼了一声,燕蔚想起了这是今天来的那女人唇上的颜色。
这傻瓜原来有人要啊,昨天就觉得了,那个女人对这傻瓜有意思。不过那女人看起来纯情,实际上却意外地豪放,居然趁男人晕倒的时候吃豆腐。
讨厌的感觉想也不想,燕蔚伸出食指重重抹下了陶鸿唇上残存的红。
印象中没有照顾过病号,也不知道病号需要什么,给陶鸿简单地擦了汗水,燕蔚接着下楼买了一堆糙莓蛋糕。记得很小的时候生了病,母亲破例允许自己吃平时不让吃的糙莓蛋糕,甜甜的滋味,让自己觉得病痛在减少。
于是,虽然以后燕蔚很少生病,但是生病了就会猛吃糙莓蛋糕。
燕蔚的心里,糙莓蛋糕等于退烧药。
重新上得楼来,正呆呆看着陶鸿的时候,被注视的人却醒了。
燕蔚有点尴尬地收回眼去,才发现陶鸿的目光朦胧,还不是很清醒。
「哎?这是」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陶鸿显然一头雾水。
「还不是某个傻瓜,病了也不去医院,晕倒了才被送进来。」冷冷地,燕蔚拿了一块蛋糕,勺子一伸,一大口蛋糕就填入了陶鸿的嘴巴。
「唔!」皱着眉吃下嘴里莫名其妙的东西,颇费了番力气才将其吞下,陶鸿瞪着再度伸过来的勺子,不解地问:「这是你买的?」
「才不是,是你那个什么姓马的同事买的。」
如果说是自己买的好像太做作了点,搞不好这个傻瓜会就此以为自己很在乎他
想了想,燕蔚说了谎话。
不习惯被关心的燕蔚同样也不习惯关心别人。
眉头一松,陶鸿露出了那抹习惯性的憨厚微笑。
「也是她送你来医院的。
「今天早上还过来帮你擦身体。刚走」
「马老师么」
陶鸿乖乖吃掉了自己手上的蛋糕,燕蔚注意到,陶鸿的耳朵有点红。
这是什么意思?郎有情,妹有意?
燕蔚手上的勺子就这么僵住了。
看着原本一脸难色吃蛋糕的男人,听说蛋糕是女人买的以后开心吃下的脸,燕蔚心里忽然有点不屑。
蛋糕明明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