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好。&rdo;他淡淡一笑,正巧这时处理室里又传来凌洛安的叫骂声。他眉头似乎蹙了蹙,危瞳想要仔细看,他却朝她微微颔首,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去处理室。
谢谢?
凌洛安明明就在骂她,怎么还和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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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领了药,跟来医院的警察同志简单交代了一下事件经过,已是大半个小时之后。
踏出医院时,天已微亮。
初秋的慡朗空气将她整夜的疲惫一扫而空,她伸了伸手臂,朝最近的公车站走去。一辆烟灰色的车滑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停下。车玻璃降下,驾驶座上的男人目色平淡的看着她,&ldo;上车。&rdo;
危瞳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衣裤,正犹豫,对方却再次道,&ldo;上来吧。&rdo;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陌生男人的车,车内是胡桃木色的装饰,空间超大,脚下铺着米白色的地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着脚,旅游鞋实在太脏,把地毯都踩黑了。
&ldo;没关系。&rdo;他明明在开车,却似乎看到了她的细小动作,&ldo;去哪?&rdo;
半夜出意外,她的行囊已经由邢丰丰和苏憧一并带走,那两人现在应该已经到她家里。危瞳报了地址,车子很快驶入车道。
时间尚早,路上基本没什么车,玻璃隔绝了风声,车内很静。
&ldo;洛安额头和腿上的伤是你弄的?&rdo;对方突然开口问。
&ldo;对,是我弄的。&rdo;危瞳眯起眼,该不是要兴师问罪吧?
&ldo;怎么弄的?&rdo;他凝视前方,并没有生气迹象。
&ldo;我们打架,他打不过我,自己摔着了。&rdo;
&ldo;他打不过你?&rdo;男人优雅的唇似乎弯了弯,危瞳怀疑是自己看错,然而他接下来却说,&ldo;不错。&rdo;
&ldo;……&rdo;这人真是凌洛安的家属?看他的年纪,应该三十岁不到,莫非是他哥哥?可她之前并没听说凌氏另有一位公子。
&ldo;没必要担心。虽然在公司他是上司,但这是私人时间发生的事,我不会兴师问罪。&rdo;
&ldo;你是他哥哥?&rdo;
男人微微抿唇,没有回答。之后车内又重新陷入沉默,危瞳靠着柔软椅背昏昏欲睡,不知不觉车子在一条老旧的窄街外停了下来。
&ldo;不用开进去,里面太窄,车子不能进。&rdo;危瞳很有礼貌的跟他道谢,他朝她颔首,似乎又想到什么,开口,&ldo;好好工作,凌氏从不会亏待有能力的员工。&rdo;
危瞳很收敛的哦了声,目送车子离开。
走进老街没几步,就被邢丰丰和苏憧一左一右逮住,&ldo;刚刚那是谁啊!那车一流哦!&rdo;两人揪着她,非要她交代。
&ldo;那只变态的家属。&rdo;危瞳当然知道那车子一流,2008款的宾利欧陆gtspeed,三厢六档手自动一体,官方报价438万的豪华车。所谓低调的奢华,一般不懂车的人根本想像不到这个价格。
这天,两个死党一边感叹着凌氏果然是个好地方,一边照旧去她家混吃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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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时,组长大叔递了个信封给她。
&ldo;又炒我?&rdo;凌家公子不仅变态,还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