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以为咱们要坐进车里。”
季宵摇头,叹气:“你真是——要是坐进车里,回去之后,那里停着的车子和现在这个型号不一样,一个底盘高一个底盘低,座位高低也不一样。你觉得,你会不会一半身子卡在椅子里。”
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季宵是杞人忧天。
但他关心我。这样的关心,让我非常受用,于是并未多说。
季宵见我“乖巧”,又提起其他。
他旧事重提,说:“我原本以为,只要参加过‘游戏’了,就不会再进入‘游戏’。这么看来,并不是。”
我说:“看来康组他们还有的忙。”
季宵说:“对。”一顿,忽而看我,“你笑什么?”
我无辜,说:“不能笑吗?”
季宵看起来十分困惑,说:“也不是。但你现在,好像有点……”
我大大方方地笑,说:“怎么了吗?”
季宵说:“高兴过头了。”
我听他这么说,先扪心自问:有吗?
然后,我迅速做出回答:对。
我想到出去以后,我们会面对的画面、季宵会面对的画面,就有点心花怒放。
我的思绪一点点转动。
季宵的表情愈发困惑。
我柔情款款看他,说:“宝贝,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季宵问我:“什么?”
我一顿,改变主意,“还是后面再说吧。”
季宵无语。
他伸手过来,拉扯我的面颊。
我笑眯眯地,任他揉搓。
在他揉搓的时候,我还伸手抱住他,手指轻轻地揉着他的腰。
我感受到他的喘息,而他一定也感受到我的心跳。
我近乎能听到那块软肉跳动时的“怦”声。哪怕已经听过非常多次了,在此刻,我依然想要由衷地感叹:真奇妙啊。
不消片刻,季宵已经倒在我怀里了。
他还有一点残余的思绪,说:“如果还是‘二十四比一’,那咱们回去之后,应该已经是四天之后。应该有人报了警,康组他们没准会过来。”
我说:“对。”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伸进季宵衣服下摆。
季宵像是被我弄得有些痒,身体颤抖,再亲一亲我。
我笑眯眯地亲他,季宵说:“搞不懂你。”
我说:“你会明白的。”
季宵说:“嗯——几点了?”
我说:“九点五十二?”
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季宵恰好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