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说:“差不多是多久之后?”
顾茂恒说:“一周。”
季宵听着,微微顿了顿,侧头看我。
从陆兴平等人按响我们家的门铃到现在,过了差不多两周。
按照此前经验来算,再一周之后,就是我和季宵下一次进入“游戏”的时间。
我与季宵对视,季宵轻声说:“下一次,咱们可以看看情况。”一顿,“不过不知道下次具体是什么情况。”
是像是“消失的国度”一样,我们作为“玩家”,被拉进其中?
还是和两周之前一样,我们好好待在家里,就被玩家找上门,卷入“游戏”?
季宵有点犯嘀咕。我笑一下,没说什么。
顾茂恒观察我们。他平复一下心情,面上还是带着笑容,说起正事:“是这样,季先生,邵先生,我先带你们去做一些基础检查。”
“基础?”季宵回过神,问他:“身高、体重,还有抽血那些?”
顾茂恒说:“对。我看了一下项目单子,和之前单位这边组织我们体检也差不多。不过也会有一些额外内容,总归呢,就和我们之前提过的那样,都是在保障季先生、邵先生的人身权利的前提下进行的。”
比起昨天下午那会儿,顾茂恒显得轻松很多。
他也算是和我和季宵打过一些交道,自然能看出,季宵的确乐于配合。这么一来,特案组的工作也能容易一点。
往后状况的确如顾茂恒所说。
我们的血液样本被保存下来,顾茂恒提到的“额外内容”也不出所料:检测脑电波,颅内核磁共振……这里不缺设备,我和季宵在同一时间被推进核磁共振机。
耳机里放着舒缓的配乐。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沉沉的白色。
我知道,监控能看到我此刻的神情。
所以我只是往季宵所在的方向侧了下头,目光之中大约带上一点担忧。
之后,我又转过头来,闭上眼睛。
……
这一周过得乏善可陈。
第一天的体检之后,秦岭基地拿到了我和季宵的诸多身体数据。听顾茂恒说,谭教授总算不必继续忧心“失业”——到现在,医疗团队有了新的工作,即每日比对我、季宵,还有其他玩家的身体数据变化。
我们每天都要以视频的形式,参加一些会议。这些会议中,一部分带着鲜明的科学色彩,一群各方面的专家学者激烈讨论,白板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公式。
我和季宵两个差不多只是“吉祥物”。这些学者只有在遇到关于“游戏”的不详明之处时,才会转过头来,具体问我和季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