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展舒词的车队自沁园别墅区离开,上了中环大道。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四辆迈巴赫环形拱卫居中的展舒词座驾,五车并进。
展舒词坐在后排。
发髻高挽,一袭黑色长裙浸没脚踝,穿了双银色鱼嘴高跟凉鞋。
与平常的清纯可人不同,本就极美的展舒词今天化了较为精致的妆,加上这身装扮,有些成熟知性女强人的味道。
展舒词很少化浓妆,平时基本上都是抹个口红涂个润肤霜应付了事,因为天生丽质所以怎么样都是美的,但今晚却不行,她要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商务晚宴,正经场合,作为女人妆容精致是最基本的素养。
展舒词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似乎心情不太美丽。
“展总,电话~”副驾驶的女助理突然回头道。
展舒词微微皱眉,扯了扯盖在膝盖上的外套问:“谁?”
“是董事长~”这时候助理已经把电话递了过来。
“爸爸?还有什么事么?”
展鸿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是还想再叮嘱你一声,眼下方鸿不在你身边,签完合同以后注意保护自己,随时跟身边的保镖保持联系,公司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赶过去~”
“知道了爸爸,单纯的签个合同,您不用这么担心的,还有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您放心吧~”展舒词勉强一笑,出声宽慰。
挂了电话,展舒词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慧姐,还有多久能到?”展舒词道。
“大概二十分钟吧,鸿儒茶楼跟沁园离的不算太远。”
助理慧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身银灰色的西服,金色的波浪卷发,模样比不上展舒词,但身材却是奇佳,常言道女人三十如陈酿,是正当年的水蜜桃。
她在宏图的时间不短,从展舒词大一进宏图开始就是展舒词的助理,当然喽,这实际上也是展宏图给展舒词找的一个老师,这两年一直尽职尽责,跟展舒词也算合作愉快。
展舒词点了点头,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展舒词望着车窗外闪退的婆娑树影,脸色微微发白。
如果不是父亲展鸿图临时要处理公司的紧急事务,今天晚宴她是不准备参加的。
对方是瑞金地产董事长吴敬言,这是一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也是这次黄埔实业垮台后几个最大的赢家之一。
这次瑞金和宏图关于一块大面积地皮的合资开放项目合作,前期的具体细则都是她父亲展鸿图在跟对方接洽,经过一个多月的谈判商讨,所有细节基本上都已经敲定,今晚也就是走个过场双方在饭桌前签一份板上定钉的合同。
本来作为副董的展舒词就是个陪衬,但谁知道展鸿图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处理,这时候也只能是由她出头。
毕竟之前所有洽谈展舒词都在场,而且众所周知展舒词是展宏图的女儿,诚意也是够的。
本来没什么大问题,但展舒词不太想跟吴敬言这种人打交道。
虽说这种层次的商务合作要暂时把个人喜好放在一边,可经过前几次的相处交谈,展舒词实在是适应不了那个男人‘接地气’的相处方式,张嘴就就把生殖器官和你他妈这种粗鄙的言语挂在嘴边,不像是大集团的领导更像是底层的流氓地痞。
尤其那个光头男人还一直跟她推销自己的儿子,经历过黄埔实业肖家父子的风波后,吴敬言的这种推销就更加让展舒词觉得反胃了,生怕这又会是下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肖逸才。
“舒词,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慧姐回头关切的看着展舒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