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指如疾风提针如电,几乎是在同时也将一根针送到了千夜青黛的身上。
但是!
“这…这不是玄针!这不是我的雷火针吗?”李维堂指着方鸿震撼的无以复加。
方鸿与千夜青黛比试用的竟然不是玄针而是他的雷火针。
李维堂从未教授过方鸿自己本命绝艺,并非恪守门户之间怕方鸿学成后名声盖过于他,相反的他一直都有教授方鸿雷火针的想法。
但他深知方鸿已经有了玄针傍身,杜仲又将其新九针倾囊相授于他,这么相比之下他的雷火针实在不起眼故而一直引而未发。
“老李,你教过这小子你的针法?”周育才问道。
“没有啊!”
正因为如此,李维堂才如此惊讶。
雷火针虽比不得杜仲传承改良的新九针,也不能和方鸿的玄针相提并论,但怎么说也是华夏中医针灸一道的绝艺,李家那本针谱已是遗失的孤本,他从何处习得?
“这家伙是不是看过你用针?”杜仲捋须问道。
李维堂浑浊的双目突然一亮。
“想起来了!当日沪都小规模爆发登革热疫情,我曾经当着方鸿的面替那些成年病患治疗过!”
“这就对了,当初我教这小子九针的时候,他也是看一遍就会了,有以气运针的玄针打底,其余的针灸技法,大都有一通百通融会贯通的味道啊!”
“看一遍就会了?”李维堂被方鸿震撼到了。
他执着半辈子才有今天纯属技法引以为傲的雷火针,这家伙竟然只看了一遍就如他几十年苦练一般。
汗颜呐!
“此子大善!乃我辈中医之福!不过我不太明白,这一局对方用的以气运针的甲乙经,方鸿为何弃用玄针而用我的雷火针?这不是……”
“这家伙这一局用的可不止你的雷火针!”一直关注场中赛况的周育才突然说道。
“还有我的九针。”
李维堂循声望去。
果然如杜仲周育才所言,两人赛况胶着,方鸿用的也并非只有雷火针,还有杜仲的九针,甚至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常见针灸技法,方鸿刺穴手法如同大杂烩一般,没有定向。
“我明白了,这一局比的是寻穴刺血,最后比的是数量多寡,以气运针极耗费心神对寻穴刺穴都不利,所以这小子是怎么顺手怎么来?”
“应该是这样没错~”周育才说道:“但是你看那个东洋女娃娃……”
“嘶!”循着望去,眼见的一幕让李维堂倒吸冷气。
千夜青黛用以气运针的甲乙经,竟然跟方鸿的万家针法寻穴刺穴的速度相差无几,这么一来,就算方鸿最后在穴位数量上取胜,在刺穴的精度意韵上也肯定会逊色很多!
“这一局,怕是悬了!”
李维堂周育才杜仲包括旁边的杜俊生,几个人的脸色都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相较于几人的紧张,场中的方鸿反倒显得放松,气定神闲,捏针刺穴。
抛开两人之间的医学较量,他跟千夜青黛之间的有来有回更像是一场曼妙的舞蹈。
两人的配合极具默契,几乎同时转身而后同时提针刺穴,每次两人刺穴不相同的差异性为他们的交互创造了视觉上的美感,来回的穿插衍生出规矩的套路模式,一来一回,循环往复。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外围那些不懂针灸的围观群众也是一片叫好。
“好!好看!”有人大喊道。
“你知道这在干什么么就好看?”旁边有人鄙夷。
“不是在比拼针灸医术么?眼花缭乱的技法确实挺好看呀!”
“你知道怎定输赢?”
“不知道,你知道?”
“当然,谁刺的穴位多谁就胜利!”
于是,那名叫好的年轻人话锋一转,冲着赛场大喊道:“兄弟!为国争光,快插丨她!快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