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语开始落单,更多心思放在学业上。
随着他们的接触得越来越多,肖楚言觉得这个女生还挺有意思的。
肖楚言的父亲是刑警,母亲是全职太太。因为父亲职业的缘故,他家的家教很严。
受父亲的影响,肖楚言也立下了成为一名刑警的大志,只要父亲一有空,他就会主动要求父亲训练他的思维和体能。
可在某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肖楚言的父亲壮烈牺牲。
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是完整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坛骨灰。
以父亲为信仰的肖楚言怎么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当场就崩溃了。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还在念高三,不能放任自己堕落,咬咬牙坚持下去。
杨萍怕他不能依照父亲的心愿成为一名刑警,肖楚言一从学校回来,她就不停地念叨。
那段时间,肖楚言觉得他妈似乎有些病态了,短时间不能接受父亲的离世。
肖楚言也就没放在心上,压抑自己的情绪,逼着自己持续不断地刷题。
心思放不在学习上,周末回到家里还要听杨萍的叨扰,肖楚言过得很痛苦。
手抓着笔,完全看不进题目,经常做噩梦。
在期末考前的月考上,肖楚言的成绩一落千丈,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教育。
所有的苦楚一同缠着他,父亲的突然离世,母亲施加的压力,成绩的下滑,积压的负面情绪终于决堤。
在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肖楚言没有直接回教室,躲在校园的角落里,蹲在一棵树下哭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哭,丢了自己,头一次觉得人生怎么如此艰难。
也许是他的生活从来顺风顺水,唯一的依靠垮了,他就崩溃了。
肆意张扬的少年,被磨平了锋芒,剩下悲痛自己扛。
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怯懦,可他也会迷茫,也会失去坚定的信念。
隐忍了这么多天,肖楚言在这静谧的校园里发泄情绪。
警觉的他听到旁边的石子路传来脚步声,强迫自己收声。
那个女孩似乎也发现了他。
她停下脚步,在寒冷的风中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刚从校医室出来,手上提着一袋子的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肖楚言背靠着树,尽量将自己隐匿起来。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轻悄悄地走近,柔柔地说道:“同学,我这里有纸巾,放在这个石凳上。”
肖楚言听出来了,是易初语的声音。
易初语看他没出声,放下那包纸巾转身就离开了,走出两步,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