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停顿,声音也停住了,然后一句质问,"你怎么了?"
在我想回答的时候,看见夏卉雪忽然挽着他手臂,然后伸手抚摸他眉骨间,像似在抚平他蹙紧的眉头。
罗仁生头扭开避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臂举着电话,是不方便推开她?还是本不想推开?那女人似乎不满,跺脚几下,突然凑上去急速吻上他。
我被惊呆了,站在那里,手还是拿着手机,却找不到声音。内心有团火在团聚,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烧得我想将手机砸像她脑袋。还有刺激我全部神经的痛意,疼得我颤抖。
"注意点!"罗仁生声音很冷夹杂怒意低吼,似乎对她的举动有些恼火。
即使他推开了那女人,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跟初恋爱人约会,漫步在街道上要找寻过去的感觉吗?
酸楚连同怒火让我朝手机很大声吼道,"背叛妻子的男人!也给我注意点!"
同时,他转身一眼便抓住了我的视线。来不及看他的表情,我走到路边拦下计程车赶忙坐进去。
车开动时,抬头才发现罗仁生朝车子迎面走来,着急而冷凝的神情,可已经来不及挡下车速了。
我发狠地盯着他,这一掠也只瞧见他面容单纯的担忧之色。直到车子从他身旁擦过,而后听到他大力呼喊,"闻艺!"
我捂着耳朵不想听,眼泪悄悄滑落,只有它愿意在伤感时刻陪伴左右,也只有它接近我心底最真实的部分。
一到家,我直接奔进鑫鑫的房间,那个卧室让我逃避,有夏卉雪的书、有夏卉雪用过的吹风机,还有他们无处藏匿的记忆。
扑向那张小床,哭泣无法抑制,这几日所有的不安憔悴全然宣泄。第一次的幸福是随意的风,我抓不住,而这次呢,就是过境的暖流,滋润一阵后便是风雨交加。
听不惯痛哭的声音,显得那么凄惨狼狈。我又跑进浴室,将门反锁。将洗手池的笼头开到最大,即使这很不环保,却能淹没我的哭声,此刻我需要这种掩耳盗铃。
坐在马桶上哭得正起劲,正自我沉浸在"被抛弃"的无比悲凉中。大力的敲门声吓我一跳,随之而来就是罗仁生急切的叫唤,"闻艺?我知道你在里面,先把门打开!"
不想让他瞧见我伤心哭泣的模样,我没吱声,不理会外面的男人声音有多大,有多愤怒。我只想把自己关在这个小角落听着哗哗急速的水流声,让刚才鄹起的酸涩随着那水一起流走。
估计是哭得太急太凶,这会儿反倒哭不出来,有些累就嘤嘤地哼着。
&ldo;不开是吗?很好!&rdo;罗仁生甩下这话,便没了声响。
我竖起耳朵想听外面的动静,奈何水流声音这会儿成了噪音,哗啦啦将其他声音盖住。
忽然门锁被大力扭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最后&lso;嘭!&rso;地一下,门竟然被打开了,那锁就挂在门上,俨然成了个摆设。
罗仁生手握锁头,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臂,能看到手臂喷张的血管和扎实的肌肉纹理。那是得费多大劲才能硬生生将这锁头拽开,他果然骨子里是个粗人。
忽而对上他的眼,那眸瞳显得犹为暗黑。紧紧盯着我,带着点不寒而栗的气息朝我逼近。感觉他每次呼吸都很深很重,仿若呼出的气体卷席着阵阵针尖扑向我的喉咙,震慑得发不出声。
&ldo;马路上看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跑走!&rdo;这话根本不是询问,强硬的语气显然是不满我的举动。
&ldo;呵,不说吗?当时你是什么眼神?痛恨?怀疑?还有其他我没看到的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说出&lso;背叛妻子的男人&rso;这种话。你这小不丁点儿的脑袋就只能装下那些胡思乱想吗。&rdo;罗仁生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而且声线竟变得轻缓。
他眼神随着他步伐慢慢靠近,显得愈加阴幽,像似一条眼镜蛇,惊悚地吐出信子,伺机攻击她势力范围内的对象。
我站起身,想要后退,尽可能在&lso;安全距离&rso;内同他对峙。才退一步,他便命令,&ldo;再退一步试试!&rdo;强势的口吻不容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橙子这星期没日没夜码字哦……可素下周有两个项目需要完成,比较赶的,所以下周的更新不会太准时。等这两个项目都做好了,橙子马上回来加油更新啊……么么,乃们谅解我哦,……(_)……。橙子一直这么努力的,亲亲呀。最晚不会超过30号啦。谢谢乃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