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当是谁,敢摘我院子里的果子!人家都说狗偷鼠窃,没想到这太子妃的坐骑还不如我后院的狗乖巧,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怜梦站在院门,被士兵拦着,进不得院中。她早就看到了爬到树上摘果子的小炼戎,特地等她回了院子,才来叫骂。尚筱晴看了看炼戎,炼戎却是委屈极了,当即说道:“那树上又没写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那是她的院子,只是见果子长得好,便就去摘了。若是知道是有主的,肯定不会擅自去摘的!”
尚筱晴摸了摸炼戎的头,虽然炼戎是野惯了的,可还是懂得规矩的,绝不会擅自偷窃。“放她进来吧。”
尚筱晴想着怜梦肯定是故意找事,若不让她说个痛快,在院外一直叫骂,两人都难看。陆境却不愿意怜梦进来,太子妃本就情绪不好,怜梦还在此时找不痛快。“我打发了便是,说出大天去,也不过是几个果子。”
“此事一定要与她说清楚,总不能随她污蔑我们炼戎的清白。莫说是果子,就算是她的金银珠宝,我们炼戎也绝不会去偷窃。”
小炼戎用力的点了点头,掐着腰,愤愤不平。“对!我才看不上她的东西,要是知道那是她的院子,我进都不会进的。”
陆境想着殿下不在,如今院中还有一些兽族,若此时不与她说清楚,倒像是他们以势欺人。“好,属下这就去放她进来。”
陆境只让怜梦带几个婢女进门,她的护卫全都被拦在院外。“你们看看,捉贼拿赃,咱们天族的太子妃手里还握着我的果子呢!我可没冤枉了她!真是可笑,堂堂天族太子妃,要什么没有,偏偏指使一个小娃娃去我院中偷果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
陆境见怜梦如此不懂分寸,大声斥责:“放肆!太子妃岂是你能随意指摘的!哪里有人偷了你的果子!”
怜梦不肯罢休,上前就要抢下尚筱晴手中的果子,却被她躲了过去。“怜梦,你说炼戎偷你的果子,可是亲眼所见?”
怜梦掐着腰颐指气使,大声叫嚷:“那是自然!我亲眼见她爬上我的果树,偷我的果子!”
尚筱晴嗤笑,这怜梦果然还是没有长脑子。“你既是亲眼所见,为何不当场制止?”
“哟!捉贼拿脏,我自然是要有十足的证据,才敢来太子妃这里说理呀!”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与我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自家人,怎么炼戎吃你几个果子都不行了?更何况,你还亲眼见她摘的,那不就是默许她随意摘取的么?”
“放屁!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什么叫默许!她就是偷!”
尚筱晴不怒反笑。“哈哈哈,怎么?你认我这太子妃,却不认你自己是太子侍妾了?小炼戎可不是我的坐骑,她是我的座上宾。朋友来了莫说是要几个果子,就算是喜欢那棵果树,赠予她又如何?这藩王府不早就已经是属于青泽的了么?”
怜梦没想到尚筱晴竟然如此替一个坐骑辩白,什么时候坐骑都能当座上宾了。“难怪能养个贼坐骑,主子也是个满口胡诌的。更何况,那院子是我的,就算是殿下要摘几个果子,也要问过我才不失了礼数!”
“哦?我竟不知,这藩王府还有怜梦的私产!”
“再怎么说都是这坐骑偷了我的果子,如今人赃并获!来人!将这小坐骑给我绑了!”
几个婢女当即拿着绳索就朝炼戎走去。陆境卷起黄沙,将几人困在黄沙之中。“放肆!太子妃的院子岂能由你们任意胡来!莫说是几个果子,你那院子,太子妃想要,你还敢霸占这不给么?”
怜梦气得牙痒痒,可自己向风魇讨要的兽族最好的护卫全都被陆境拦在院外,根本派不上用场。“哼,她算个什么太子妃!来历不明,连血契都没有结!”
尚筱晴摇头,这怜梦就算是找麻烦,都不先想好套路再来的么。“殿下可是与侍妾结了血契?”
怜梦被这句噎得哑口无言,可不是自己也没跟沐青泽结血契么。“你!你还背着殿下偷男人呢!若殿下知道,你还能做得了太子妃?”
怜梦想到夜清择没把尚筱晴带走就觉得窝火,气闷了一整天。尚筱晴瞪向怜梦,今日夜清择的事懒得与她计较,谁知这人竟然主动送上人头,那就不能怪她下手狠厉了。“好个怜梦!你刚说了捉贼拿脏,你是哪个眼睛看到我偷男人了!”
怜梦没想到这尚筱晴竟然还敢振振有词。“我亲眼所见,还能污蔑你不成!我看咱们这太子妃啊,是既想做天族太子妃又想做鲛人族王妃呢!”
啪!尚筱晴一个巴掌打在怜梦的脸上,天族兽族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今日要是说不清楚,恐怕传到青泽那边又会当做自己是被鲛人王妃占据了身体。怜梦捂着脸,尖声大叫。“你敢打我!你自己做下了丑事,等殿下回来,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信口胡言,污蔑太子妃,该当何罪!陆大人一直在我左右随护,我见了什么人,他比你更清楚!”
“你们蛇鼠一窝,他自然是向着你的!”
“陆大人是殿下亲自点的兵,与我此前并不认识,他可会为了我,欺瞒殿下?你说我见了旁的男人,还说亲眼所见!我且问你,我是在何时,在何地见的?”
“你~你是在我房中见的,旁人自然是不知晓的!”
尚筱晴嗤之以鼻。“我说怎么怜梦公主今日特地叫我去你房中小叙,原来是想污蔑我私下见了旁人!可惜啊,殿下百龙之智,岂会被你这小伎俩蒙蔽!”
怜梦恨这尚筱晴牙尖嘴利,她私下见了情郎,半点的羞愧都没有!“你让那男人藏在我的房中,本是与他商议要逃出此地的!若不是殿下出征,定会将你二人当场拿下!”
“今日,都是你们兽族的亲眷,藏在你房中的男人,与我何干?而且我进房之时亦未曾见到什么男人。难道说,怜梦公主自己想与情郎私奔,怕我发现,反倒先污蔑起我来了。”
“是他要藏在我房中,要带你私奔!”
“呵,真是好笑,我的情郎偏偏喜欢呆在怜梦公主房中,还要当着怜梦公主的面带我私奔?陆大人,如今可要请你做个见证了,若怜梦公主房中真的藏了男人,也要据实禀告殿下,到底是哪个人的情郎,殿下自有裁断。”
陆境躬身领命,不论是太子妃还是侍妾,瞒着殿下藏男人,都是重罪。“是,我这就派人去搜!”